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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6章 永远填不满的人(1/2)

晨9点47分,金红色的阳光正斜斜切过壁水市的天际线,将滩沙江水面染成碎金闪烁的熔池。

昨夜残留的寒意尚未完全褪去,空气里仍浮动着潮湿的腥味,但东南方向云林县上空翻涌的硝烟,早已把晨曦染成浑浊的铅灰色。

江面上,舰队的轮廓在晨雾与硝烟中时隐时现,大口径主炮的闷响每隔数秒就震得沿江建筑的窗玻璃嗡嗡发颤,炮口焰在水天交界处绽开橘红色的花,转瞬又被潮湿的江风揉碎成淡蓝的硝烟。

中口径副炮则以更急促的频率咆哮,弹着点在云林县江岸犁出连续的火链,碎砖与焦木混着泥块砸进江水。

天空中,战斗机的尖啸与轰炸机的低频轰鸣织成声浪的网。

三架涂着迷彩的歼击机正从低空掠过,机翼下挂载的导弹在阳光里泛着冷光,引擎尾流扫过市政大楼顶的天线时,将墙角堆积的碎砖屑掀得漫天飞舞。

根据孙逸飞上将的严令部署,无论资源消耗多大、时间多长,都必须持续对云林县实施炮击与轰炸。

这一决策部署背后的核心考量在于,必须遏制云林县感染者数量的进一步增长,彻底切断病毒传播链,确保防线的绝对稳固。

没有人讨论这样的打击会消耗多少吨弹药,或是云林县地下管网里是否还有未撤离的平民。

所有炮兵部队都得到了孙逸飞上将的指令,其中第二条款写得明白。

“当感染风险超过军事价值时,允许将整个区域从地理上抹除。”

此刻江面上重新密集起来的炮口焰,正将这句话化作持续的震动,从脚底传入每个军人的骨髓。

那些在地图上被红色覆盖的区域,早已不再是需要守护的国土,而是必须彻底焚烧的“病原体培养皿”。

壁水市市政大楼的旋转门仍在匀速转动,门轴电机发出的“嗡嗡”声盖过了远处的炮击。

门卫室改成的临时岗哨里,卫兵的头盔上凝着水珠,却对着进入者机械地敬礼,他们身后的电子屏显示室内恒温22c,与外面春寒料峭的江岸形成诡异温差。

大理石地面上,参谋们抱着文件夹疾走时,皮靴跟敲出的脆响混着电梯间“叮”的提示音。

恍若和平时期的行政日常,只有走廊拐角处堆着的沙袋墙,以及墙上用胶带临时固定的滩沙江布防图,泄露了这里的真实功能。

顶层指挥办公室的水晶灯仍亮着,暖黄色光晕里,孙逸飞手中的《中央日报》头版标题被红笔圈住,油墨在“军民共守滩沙江”四字上洇开,恰好遮住照片里举着红旗的老人。

胡桃木大班台另一侧,霍云涛的黑色皮手套正压着摊开的装备报表。

作为从上头空降下来的副总指挥,他的作战服左胸别着枚极小的卫星徽章,那是直属总部的特殊标识。

中央军委派他来滩沙江防线,明面上是“协助部署第二道防线”,实则带着一纸未公开的《战时指挥权分割条例》。

孙逸飞此时虽仍挂名防线总指挥,却被划走了后勤调度、兵员增补、密电直发三项核心权限,统统收归霍云涛直管。

毕竟,当一个战区将领麾下的部队超过百万,连总统府送来的慰问团都要先经他手“筛选接待名单”时,中枢对“将在外”的忌惮便超过了对“敌在前”的忧虑。

而霍云涛这种出身陆军大学、从未在地方部队任过实职的“纯中央系”将领,此刻就是嵌进指挥体系的楔子。

再说孙逸飞会不知道吗,怎么会不知道?都是人精。

霍云涛被派来,不是帮忙,是来分权的。

三项核心权限被收,这背后是中央对他兵权过重的忌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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