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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走了(2/2)

景啟热的难受,他在颠簸中找到阿箕,含着水色的眸中荡着懵懂,南箕失声哑笑,解开了他手上的束缚。

南箕在景啟的醉了的眸中满意的勾起了唇,景啟在温软的酒色沦陷,汗津津的脖颈向后昂着,南箕含着他眼角的泪,舔舐着他的颤意和不曾示于人前的脆弱。

凶狠的孤狼醉倒在猎人的怀里,它身躯柔软,皮毛光滑,被猎人放肆的玩弄着,猎人在孤狼毫无戒心下将绳索系在那柔软的脖颈上,将另一端牢牢的攥在手里,孤狼不可能彻底变成家犬,但再是铁骨难训,再是凶残,也绝不可能逃离猎人身边。

你的尖牙锋利,我的绳索牢固,即便这份情谊随风散去,留在彼此身上的痕迹永不可能消散。

南箕亲吻着他,脑海中闪过的不光是十三年的隐忍,还有曾经不知听了多次的兄弟之情,景啟曾经的无情躲避让他更加烦躁,报复的也越发猛烈。

景啟舌尖尝到了血腥,氤着朦胧水汽瞳孔逐渐失神,南箕看到了,但毫不留情,将所有的苦闷不快全都还给了他。

你不是最好的,却是我最喜欢的——

景啟后知后觉感到了难受,汗津津的手开始挣扎,南箕将手扣在他身后,景啟的泪水在无助中的滑落,南箕不会让它坠落,他亲吻着,将景啟的痛苦一一舔舐的干净。

我不是最强的,但却是最狠的——

就算是不为世人接受,就算是痛苦万分,他也要他死在他的手里,别人敢碰,便是触动逆鳞。

“暮寒”

南箕抱着人,将他咬的发白的唇从尖牙下拯救出来,他吻着那苍白的颤抖,抚慰着他的不安,他声音温柔,但却让景啟后背窜过一阵寒意,他说“我随你所愿,只是这一留,日后你就别想再甩开我了。”

景啟被折磨的说不出话来,被热浪中催的只剩痛苦,他根本不晓得南箕说了什么,只是听他唤了自己的名字。

雪落无声,月光落在雪色上,将窗外映的一片寒白。

景啟躺在濡湿的狼藉中,疲倦的连眼睛都睁不开,昏昏欲睡时,那人突然离开,他恍然惊醒,紧攥着那人的手腕“阿箕别走...跟我回家..”

他手中全是虚力,指尖还有未平复的颤意,他在迷迷糊糊中感到了温暖,似乎有人为自己盖上了被子。

“睡吧!”

景啟不松手,虚着力气拉着人,黑暗中,他听到有人与他说话“这次不走了。”

景啟彻底泄了力气,手滑落在云衾上。

得了承诺的孤狼陷入了沉睡,这是十三年里做过最离谱的梦,也是一场从不敢亵渎,甚至想也不敢想的淋漓,他睡得很沉,唇角勾着笑,沉迷在那声不真切的恍惚中。

青瓷杯陡然坠落,温热的茶水打湿了氍毹,苏韫玉一脸阴沉,咬牙道“你确定此事为真?”

女郎哆嗦着跪着,颤着声音道“奴家授命服侍将军,怎敢在此事上说谎,那采花贼....那歹徒是跳窗而来,将我打晕了丢出去,将军醉酒毫无意识,落入了那歹徒之手,奴家醒来时趴在门口偷听,听到了将军的声音......”

苏韫玉拳头紧攥“将军说了什么?”

女郎不敢抬头,声音颤厉害“将军没说话...屋内传出的是.....欢愉声....”

苏韫玉一脚踹翻了小几,女郎吓得一哆嗦,跪趴着不敢动,苏韫玉将屋子里所有能砸的都砸了,女郎跪缩在一隅瑟瑟发抖,待屋内雷霆暂歇,女郎小心翼翼的抬眸,只见太子殿下颓然的坐在椅子上,浑身散发着阴冷。

他沉默许久,突然开口问“样貌。”

女郎眨了眨眼,猛地反应过来,连忙说“那歹徒带着帷帽,面纱落地,瞧不出样貌,但身形和声音皆是男子,且武功不低。”

“帷帽.....”苏韫玉猛地抬眸“他近身兵器可是长鞭或是双锋挝?”

“不不不!是佩剑,那贼人惯用的是佩剑。”

“你个废物!来人!”苏韫玉突然怒喝,近身侍卫跨门而入,吓得女郎直磕头求饶。

“把这贱人给我挖眼割舌,手筋脚筋全挑了,送去营里做军妓!”

“殿下饶命!殿下饶命!殿下——!”

“查!给我查!”苏韫玉怒道“一定要将那亵渎的贼子给我抓出来,我要他死!我要他死!”

近身领命,刚转身又被人喊了回来“将军人在哪儿?”

“还在夜春楼。”近身道“歹徒在屋中逗留了一整晚,屋内的窗也开了一晚上,天亮歹徒走后,将军便起了烧,老鸨先发现的,找了郎中喂了汤药,估计得睡上一阵子才能醒。”

“备车!”苏韫玉疾步往外走“不!牵马来!快!”

关于歹徒,他心里隐约有了答案,那人也许真的回来了。

苏韫玉翻身上马,风吹落了枝头雪,碎雪落在他发间,乍一看好似白了头,马蹄踏过厚雪,将那洁白踩的污浊,破碎的再也无法复原。

他没想过要害景啟,只想着那女郎有孕,他能将小老虎的孩子留在身边,想看着小小虎长大,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,若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出,他绝不可能会给景啟下药。

景啟,景啟他到底怎么样了!

苏韫玉赶到时大夫正拎着药箱往外走,苏韫玉一把攥住人,问他景啟情况如何,那大夫是游医,不知道太子他身份,只见他脖间有吻痕,当下便误会了。

“你也太不知体谅了,他身上旧伤未愈,你又这般性急,伤口撕裂溃脓了不说,身上又添了不少新伤,可得温养好一阵子,方子和药膏都在桌上,你好好照顾他,最近切勿再行房事了。”

苏韫玉头一次被人指着鼻子教训,他能忍得,一旁的近身却忍不得,想要解释却被他拦下了,他让人好生护送郎中出去,对于这一顿训斥接受的很是欣然。

屋内显然被人打扫过了,开了半扇窗,点了熏香,但苏韫玉仍从中嗅到了那未散尽的情欲,嫉妒和愤怒险些冲昏了头,他站在门口匀了两口气,收拾了脸上的情绪,跨入屋内。

景啟还在睡着,身上的衣裳是刚换上的,老鸨知道苏韫玉的性子,特意找了两个未及冠的少年帮他换的衣裳,连带着被子褥子都是干净的,苏韫玉来到床边,看着他熟睡,景啟还烧着,脸上红晕未散,他唇角含着笑,睡得很是安生。

苏韫玉紧绷的心弦缓了不少,看着景啟梦中含笑,他也情不自禁的勾起了春,余光无意瞟到了什么,刚刚缓下的心陡然一提,紧绷的让他难以呼吸。

冬天的被子很厚,也很重,重的让他险些拉不开,苏韫玉努力的匀着气,猛地拉开了被子。

苏韫玉血气猛地上涌,冲的他后脑勺肿胀晕眩的厉害,极度的愤怒冲昏了理智,血丝冲眸,瞳孔颤抖的盯在那片红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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