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小心翼翼地说:“是啊,什么都不记得了,张少侠去救我,我连他也不认得了呢,还有我父亲,要不是他跟我讲,我连我父亲是怎么出事的都不记得了呢。”
平亲王没有说话,过了一会儿才吩咐王妃道:“那就改天给她请个大夫瞧瞧,看看能不能治好。”
王妃答应道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她转头又安慰小白说:“别担心,应该也不是什么大病。”
平亲王见小白始终不看他一眼,他心里有好多话想问她,奈何王妃就在一旁,他也担心再多生枝节,便忍住了,只淡淡地说:“罢了,让她回去吧!”
王妃说:“等等王爷,我还有件事想问,白姑娘这次回咱们府里,还依着以前的例,在一等侍女中挂个名,帮王爷誊写书稿,整理书房吗?”
王爷刚要点头,小白内心已经慌得一批……她哪懂得收拾书房啊,她那笔烂字,还誊写书稿,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吗?而且书房重地,她每天在王爷身边伺候,那王妃不得妒恨死吗?王妃故意这么问,分明是在试探她们两个啊!
她铁了心要离王爷远一点,便说:“等……等一下王妃娘娘,我想问一下,咱们府里的侍女都分哪些等级,都要做些什么啊?”
王妃一怔,半天才明白过来:“哦,原来你连这个都忘记了呀!那我就再跟你说一下,咱们府里的侍女啊共分三等,像我身边贴身伺候的画屏、玉盏都是一等的仆人,二等仆人是在主人房里伺候的,专管屋子里的洒扫,端茶递水,也在屋子里伺候,听一等丫鬟的吩咐,做屋里所有的琐事,三等的仆人不能进屋子里伺候,只照看着院子,跑腿挑水,打理花木,照看茶炉,收拾院子等琐碎事情,像厨房里管帮厨的,后院专管洗衣裳,打扫庭院的女使都是三等。”
小白倒吸了一口凉气说:“原来一等侍女是和画屏姐姐一样的地位啊!王妃娘娘,那……我那两个小姐妹,她们堪当几等侍女?”
王妃道:“像她们两个这样出身的,只能做三等侍女了,屋子里的事她们可做不来。你不一样,你虽是被贬来的,但从前好歹是大家闺秀,见过世面,心思细,屋子里的事情交给你我放心。”
小白道:“使不得使不得!奴婢……奴婢是戴罪之身,怎么能当和画屏姐姐一样的一等侍女呢,王妃,王爷,莹玉自请去当三等侍女,洒扫庭院、挑水劈柴都行,奴婢想要和竹风、苔痕在一起。”
平亲王眉头一挑说:“三等侍女?三等侍女的活你怕是做不了,你要是不想在书房,那就另安排你一份差事。”
王妃见王爷坚持要白莹玉做一等侍女,面色顿时有些不善。
她轻轻甩开她的手,盯着小白的眼睛冷冷地说:“你要是实在舍不得那两个小丫头,我也可以把她们两个提为二等侍女,让你们能日日相见,白姑娘,这王府自有王府的规矩,如何用人也自有我们的道理,之前赶你走是我不好,我也一再做出了退让,可是白姑娘你总也要给我一点面子啊!”
小白闻言连忙跪倒,伏在地上道:“王妃娘娘误会奴婢了,奴婢可万万不敢扰乱王府的秩序,实在是奴婢自己的问题,委实担不起一等侍女的差事。王爷王妃不知道,奴婢自落水之后,非但从前的人和事都不记得了,甚至连读过的书也都忘记了,画也不会画了,而且回来的这一路上,奴婢还发现了自己的一项本事,奴婢竟然是会功夫的,可是奴婢已经完全不记得到底是谁教奴婢的武功了,奴婢也曾想向张大侠询问,可他竟也从不知道奴婢会武功的事情,所以王爷王妃,实在不是奴婢不识好歹,而是奴婢经历了落水一事之后,跟以前大有不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