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坏消息就是香水的事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20年前中国什么物价水平你知道吗？你小时候见过有多少女人用香水的？在我们这个四五线的小城市，那年代可是连饭都吃不饱的，还是用外国进口的高档香水。你和我形容你的梦境时候，我就觉得很不对劲，一开始还没查觉是哪里不对劲，快递来了我才想起来，如此小资主义的东西，如果你没形容错的话，要么那个女人很有钱，要么那个包养她的男变态肯定很有钱。”

“这算什么坏消息？”林羡鱼小声嘀咕道。

“你觉得一个四五线城市的医生，会，这么有钱吗？”沈楚循循善诱地说道：“你自己代入思考一下，就算真的有点破钱，他会舍得吗？他还有家庭要养，那时候一盒祖马龙香水可抵他小半个月工资呢，就为了哄美人一笑？”

“......”

“你的意思是，送她香水的可能另有其人？”苏灿荣抓住沈楚话里的关键词，问道。

“可能，只是有可能，这一切可能性都还得建立在林羡鱼说的话都是真的，以及那个快递员真的有问题的基础上，”沈楚说道：“人眼睛里看到的东西和形容出来的往往都是两样的，只要林羡鱼形容的有任何一点偏差，那在我们这里反应出来的很有可能就是天壤之别。”

苏灿荣点点头道：“那.....好消息呢？”

“好消息就是，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。”

“什么线索？”

“那个变态的线索，我找到了。”沈楚拿出林羡鱼的笔记本，动了几下鼠标，简单地将搜索界面停留在C城的地图上：“你看....”

“这是？”

“C城的地图，刚刚我搜了下，动用了点小关系。C城里面无论大小一共有14所医院，这些医院里面包括乡镇医院，也包括整容医院，以及各种私立医院。而在15-20年到之前就已经成立的一共有10所。其中有两所因为实在是太远，近乎到了城市边界处，所以忽略不计，剩余的还有8所。”

“8所之中，又有一家医院只专门负责帮助病人康复医疗的，并不进行手术，也可以排除了。”

“而这7所医院之中，那段时间内出过较大医疗事故的，有两所。”

“你再看看这个。”

沈楚将一则报告打开至林羡鱼眼前，他将散落的头发用一根皮筋箍起来，扎成个低马尾，淡淡地说。

林羡鱼似懂非懂接过来一看，网页上报道了一则17年前的医疗事故，一个年轻的，刚进医院实习不久的医生以为吸食□□过量死去了，因为这个医生平日里风评很好，所有医生护士都觉得十分惋惜。

“这算是什么大新闻吗？”

“继续看。”

报道的后半部分才是重点，实习医生死后，警察经过调查才发现原来他已经有了6年的毒瘾，为了赚钱，他打起了尸体的注意，他平时看起来十分认真和严谨，因此所有同事都没有发现他的另一面。报道到这里就结束了，没有那个男人的图片。

没看出什么异样啊，林羡鱼皱皱眉毛刚想抬头问沈楚，却不想沈楚手指轻点电脑屏幕，那顺着沈楚手指的方向看过去，报道第三段中间有句被一带而过十分模糊的话：“医生死后，由他那行走不便的妻子，穿着长裙带着口罩将他尸体运回”。林羡鱼慢慢读下来，竟起了一层薄汗。

“年轻，消瘦，医生，口罩，行走不便，几个特征基本都对上了。”

“那这个医院是？”他问。

“平江路医院。”沈楚露出个恶意的笑容，言语间势在必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