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而言之,这货只是个不成器的赤司家本家子弟,因为不成器所以没能继承家业,因为不成器所以经营不善,被赤司发现,正濒临破产的边缘。
所以呢?他绑架赤司是为了什么?真是愚蠢的举动。赤司家是不会为了这么个存在而费心的。
但这也意味着,赤司真的必须得一个人拖延时间到警察赶来。
男人愣了愣,却是笑了:“明知故问很有意思吗?征十郎,你真的很像你的父亲啊。”
“赤司……”黛在赤司背后拧紧了眉,赤司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,然后偏过脸,一脸无辜地盯着他:“叔父大人,您想说什么呢。”
虽然是问句,但赤司的语调显然不是在问问题。我看到他露出了一个无比干净却又无比冰冷的笑容,口袋里的定位器闪烁着微弱的红光。
“赤司家的人,除了胜利是必须遵照的唯一准则之外,没有其他特别的限定条件。但是,您连这唯一的准则也无法做到。”
额头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,猩红的液体在白皙肌肤上逐渐开始凝固。
他站在那里,手臂卡着一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人的脖子,另一只手握着匕首。明明是不算高大甚至有些瘦削的那个躯体,却散发着摄人的气势。
“败北并不会为赤司家丢脸。因为哪怕是父亲,也不是从来没有输过的。丢脸的是,输过之后就再也无法站起来。”
赤司直视着那个因为自己的话语而颤抖起来了的男人,目光锐利:“而您恰好就是这样的人。”
【稍微有些变了呢。】
我听到大楼外细碎的脚步声,特警在下一个瞬间破门而入,迅速将绑匪连同赤司征允一同捕获。
赤司征臣站在警官们的最前方。
赤司朝他走了过去,迎上父亲难得和蔼的目光。
“你长大了呢,征十郎。”
警局的医务室里,黛千寻和赤司面对面坐着,一时有些沉默。
“是不是该说一句好久不见?”
黛千寻的敏锐超出了我的意料,不过赤司却并未感到动摇:“的确是好久不见,千寻。把你卷进赤司家的内部纷争很抱歉,不过,今天发生的事,请务必不要说出去。”
“啊,我明白的。小少爷。”他看向赤司的眼神带着调侃的意味:“违逆你的人连父母也要杀掉?”
赤司满不在乎地开口:“我是不会亲手杀人的,黛前辈。不管是哪一个我。”
等到做完笔录,时间已经不早了。
赤司大概已经很久没有跟父亲一同乘车回家,心声听起来有些紧张。
【真是的,跟绑匪周旋的时候嘴皮子那么厉害,现在是怎么了啊。】
「抱歉,我失态了。」
【不,你做得很好啊。不如说,根本是超出了普通高中生的范畴。】
「被前辈这么夸了,一点也不开心呢。」
【呀嘞呀嘞,如果现在说不出的话,那么记得总有一天一定要说出来啊。】
【父亲,我爱您。】
小剧场:
赤司征臣: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。还有,征十郎为什么突然笑了?是因为双重人格的问题么?果然应该多关心关心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