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“你家是在文国吗?”
“文国好玩吗?”
“文国到底是个怎样的国家?喂,问你话呢?”
流景叹了口气,“我叫流景,时流景,字临晚。”
“时流景,时临晚?好名字,你爹娘给你取这个名字是有什么用意吗?”
将士没听见流景的回答,抽出点空回头看了一眼流景,只见流景眼神闪烁,过了一会儿才答:“不是,是我的朋友帮我取的。”
“朋友?朋友啊,那我们也交个朋友呗,我叫叶孟……嗯,叶子的叶,子皿孟,字……新,你叫我叶孟就行啦!”流景看着叶孟的发旋,轻声说道:“叶孟新?”
“什么?我没听清?”叶孟的马术不错,马骑得很快,没一会儿就到了文国境内。流景摇摇头,“没事,我说,行。”
“哦,对了,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,城门也快关了,我们先不要进门了,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吧!”叶孟四处看了看,看见一座破庙,“哎,那个地方就不错!”
流景顺着叶孟的眼神看去,那座破庙有些眼熟,就是当时他与东方意初次相遇的那座破庙。“暂时现住在这儿吧,你不会介意吧?”流景率先下马,进到破庙里,很熟练的拿过墙角的一把瘸了一条腿的木椅,靠在门口放着,最近应是有他人来此歇息,这破庙的灰尘不是很多,但这木椅上却是不少,他也毫不介意地坐上去,就这样看着外面的夕阳西下,繁星显现,月光而倾。叶孟看他这副模样,想说些什么,终究还是闭了嘴,自己找了个干净的地躺了下来。
叶孟骑了一天的马,没一会儿就睡了。第二天醒来,流景还是原来的姿势,一动不动,那双应是很漂亮的丹凤眼里铺满了尘埃。
“临晚,你在想什么呢?”
流景没有理他,叶孟有些疑惑,于是他又叫了他一声,流景这才反应过来,“什么?”
“你怎么了,我叫你,你都不理我,怎么,我叫错了,临晚不是你的名字啊!”叶孟很好奇,若是很重要朋友取的名字,应该会记得很清楚吧。流景自己喃喃自语的念了好几遍这两个字,忽地转向叶孟的方向,眯起眼问:“你是哪国的将士啊?”
“恒国,”叶孟不假思索地说出口,“阳王不是合并了恒国嘛,阳王下令说,他不逼迫恒国的将士忠于他,若想留下就留,不想就可以离开,我就属于后者,我看大部分留下来的,都是以前一位叫做恒意生的大将军的部下,听说这位曾有令,无论王为何人,都忠于那人。啧啧,真是愚忠啊!”流景的眼神让他有些发毛,不过,流景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,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。
这时,文国城门那传来三声鼓声,城门大开,流景站起来,向城门走去,叶孟见状,跟了上去。“你跟着我干嘛?”流景头也不回的问。
“反正我也没去过文国,这下有机会就去看看呗,又不亏。”叶孟笑嘻嘻地与流景并肩而行,流景瞄了一眼他,“你就穿着盔甲进门,你也不怕人家见到你,二话不说先把你干掉啊!”
“……”流景看着叶孟无语的样子,笑了,他觉得自己说话好像越来越像东方意的风格了。
叶孟自以为他在笑自己,这是这个名为临晚的男子第一次在他面前笑,清晨的一缕阳光洒在他的脸上,他有个想法,这个人应该是个神仙吧,那样的避尘而而又清雅。不应被染尘霾,他想,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让他那双眼铺满尘埃,那个人怎么忍心,忍心让他伤心。
叶孟赶紧甩掉脑中的念头,跟流景说了声等我,就到一边的小树林里,没一会儿,一位青衫公子就从林子里出来,拿着一把白面扇子,装模作样地扇了几下,“怎么样,不错吧!”叶孟有些得意。
流景上下打量了一番,点点头,向前走去,“不错,像个花花公子。”
“……”长得这么好看,嘴怎么这么毒。
“还有,你倒不像个将士,倒像是个……”流景斜着眼看他,“逃出来的世家公子。”
叶孟愣住了,流景没理他,继续走着,等一会儿,他身后传来脚步声,不急不缓,恰好离他半步左右,叶孟也没有再说什么。流景握了握自己的手,手里温度同样让他不习惯。
流景进了文国风叶城中,先去初月楼坐坐,叶孟自然跟着,周围的食客如先前一般,一切都是熟悉的,就是身边少了个人。
“你替我去看看他吧!”一个声音对柯岚说。
“你……好吧。”柯岚如那人所愿下楼去了,那个人看着流景,目不转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