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柔在旁边看着一脸嫌弃，可她也对于两个的谈话好奇，所以站在旁边没有打断。

“好看……”大汉果然上当，在茅无烟的脸上扫了又扫，看着茅无烟的手摆放的位置，似乎很是期待看那保守衬衫下面的模样。

“是……昨天一个女孩子给我的……”大汉死死的盯着茅无烟的动作，同时说出了答案。

茅无烟确定这是真话，在最近所有的证词里面，所有被妖魔鬼怪附身的人都似乎提到了一个女孩子的事情。

茅无烟相信，就是这个女孩子导致了她所在的天堂市接二连三发生的异变，将这种平和打破。

“那你记得她长得什么样子吗？”茅无烟不死心的继续追问，虽然对于答案并没有抱有任何的期待。

“记……记得，眼睛大大的，额头很宽，看上去挺可怕的。”可这一次，大汉却准确的描述出了那女孩子的样貌，他继续盯着茅无烟，渴求着茅无烟的赏赐。

茅无烟微微一笑，对于这个结果很是满意，她与大汉拉低距离，然后用那种腻死人的声音继续说道：“来，给你奖励，你要眼睛不眨的看个仔细哦。”

大汉咽了一口口水，眼睛都要掉下来了，茅无烟做解扣子的动作，就在唐柔觉得自己应该阻止一下两个精神病的世风日下的时候，大汉忽而发出更加惨烈的惨状。

他的手被茅无烟抓住的那一瞬间，他看到了围绕在周围的孤魂野鬼。那一颗颗肢解分离的脑袋，是大汉之前杀死过的全部女人。

所有人都在盯着大汉，每个人都张着口，似乎想要控诉大汉的行为，可一张口，舌头掉了下来，血液顺着嘴角快速的流淌下来，再加上这个走廊的光线，鬼魅的就像是鬼片现场。

看到如此的结局，茅无烟不由得哈哈大笑，唐柔想要追回大汉，谁知晓，大汉吓的根本看不到路，整个人跌倒在地，当他想要再度站起，却似乎根本没有力气，就像是几十只手正拖拽着他的胳膊，她的大腿。

唐柔看着这诡异的一幕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催眠，可再仔细一看，她看到了大汉腿上，胳膊上出现的血痕。那是锋利的指甲造成的，血液也开始伤口渗出，大汉悲鸣着，哀嚎着，却无法改变现在的处境。

“救……求求你们救救我……”大汉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，反而调转方向朝着茅无烟所在的地方爬行。

“你到底做了什么？”唐柔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，她对于茅无烟是个精神病患者的事情深信不疑，可眼前所发生的诡异一幕，却又再把她的认知给颠覆了。

“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？”

“尼采说过，当你远远凝视深渊时，深渊也在凝视你。”茅无烟说的驴头不对马嘴，唐柔觉得自己跟不上茅无烟的逻辑，只想着要如何写这个匪夷所思的报告。

“是不是觉得很幸福，被你吃过的人那么围绕。”茅无烟继续询问，她在笑，眼里却只是冷意。

面对这种丧心病狂的人，茅无烟从不手下留情。

“我……是她们的错，是她们……”大汉开始理所当然的把责任推在了那些受害者的身上，茅无烟做了一个嘘的手势，大汉立刻闭嘴，眼里还是带着几分诚惶诚恐。

他意识到眼前的茅无烟并不像是个花瓶那么简单，对于茅无烟的态度更加小心翼翼。

“求求你了，大师，救救我。”

“呵呵呵，我是在救你，让你赎罪，我已经为你开了天眼，你的下半辈子，都会每天看到她们。”茅无烟眯起了眼睛，说出了更加残酷的话。大汉听着哑口无言，他似乎也无法相信这么美丽的女人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。

他不再求饶，开始努力的站起来想要干脆把茅无烟跟着唐柔也杀死，然而，他根本起不来，大汉奇怪的回头一看，却见自己的双腿早已不知不觉被啃食完毕，他又是疯狂大叫着，最终在自己的恐惧之中晕了过去。

茅无烟低头看了一眼时间，对旁边的白银招手，“徒弟，走了。”

那白银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，还是那般夸张的装扮，可她本人，似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打扮到底是多么的丢人。

“等等，你到底做了什么。”唐柔阻止了茅无烟，想要问清楚全部的事情。

“你不知道吗？被害者在死后都会化为冤魂围绕在凶手身边。你没看到吗，你身后有个小女孩。”茅无烟如此提醒，唐柔猛地一惊，下意识的回头。

然而，身后除去赶来的陈浩文等人，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