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镜流听见屋里没有了声音这才叩门进入。有道是“非礼勿听。”但偏偏他要转身离开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,这显然是和他有关的事,这般听下来也不能算是无礼吧。
“你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李断尘问道。
“楼道没灯,我便走得慢些。”南镜流握着手里的药,又说:“方才,我听到你和别人说话,说到了我的名字,他们是要把我抓去给别人是吧?”
“的确,他们的目标似乎就是你。”
“我原以为只要自己不惹是生非便不会有是非找上我。”南镜流叹道。
“你把这世道想得太简单了点,不过你也不用担心,说什么我也会将你好好送到洛阳去。”
南镜流没接口,过了一会才说,“让我看看你的伤处。”便说便朝李断尘走了过去。
李断尘自然地解开了上衣,南镜流将烛台移近,昏黄的火光投在李断尘的胸膛上,南镜流不经意一瞥,脸不自觉地热了起来,忙将眼睛移向别处,说:你背过身去。”
“噢。”李断尘随意应了一声便退了靴子,将身子转而背朝南镜流。
李断尘转了身,南镜流才将眼神转了回来,这一看他的心突然凝了起来,李断尘的背上遍布伤痕,尽管有些疤痕已经很浅了,但那一道道深色的旧伤还是看得人心惊。
南镜流愣了好一会,李断尘思索着后面这人怎么没动静,不耐烦地喊道:“你看好了没有!”
“你,你这背上怎么这么多伤痕?”
“这个么,我师父有次偷别人酒喝醉得不省人事,我去找他给别人用鞭子抽的,哎,那些家伙真不是人,要不是路过的看不下去了我估计就没啦!还有一些是和别人打架弄的。”
“你那师父可真不让人省心,你的父母呢?他们不管你吗?”边说着南镜流边要从小瓷瓶里倒出膏药给李断尘敷上。
“我小时候家里逃荒爹娘早饿死在路上了!”李断尘说得轻快,仿佛饿死的是别的不相干人的父母。南镜流到是一下子愣住了手,他单觉得自己没了娘,爹不疼已经很可怜了,但这世间总会有人比你还悲惨。
见南镜流不说话也没动作,李断尘挪了挪屁股喊道:“你看好了没有!”
“等等,我给你敷药。”说着南镜流便将膏药倒在手掌上前给李断尘敷了上去。
“你轻点!”
南镜流本来只是用中等力度给李断尘揉着,突然听他这么一叫,不知怎么的起了坏心,还加大了手上的力道。按说南镜流本没什么力气,只是李断尘前面偏偏是骨头磕上了扶手,那撞得实在是不轻。
宋因悄悄贴在墙边,听着李断尘的叫嚷声他不自觉地脸红了起来,看来这两人的关系确实不一般啊!他平时也会看些话本子,这书上写的和这现实确实差不多,都是看了让人像是吃了糯米糍一样甜腻!
第二日南镜流醒后忙上楼去找李断尘,正要叩门忽听闻李断尘正说着什么,南镜流忙喊道:“李断尘你没事吧?”
“门没锁,进来!”李断尘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