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话,更让靳司鱼心头一跳,她娇嗔地抱怨:“你看不出,我很喜欢你吗?”
她认识晁帛的时候,她就已经是威名远扬的神君。以至于她死后的几百年里,每次想起她,都只有两个画面:一个是她在大杀四方;一个是她血祭天轨,创造了新秩序。
战甲银盔花深处,尤有君做摄梦人。大多数旖旎的话,靳司鱼都觉得不适合晁帛,更别说“我喜欢你”这种□□裸的表白。她顿时含了笑,怎么可能?晁帛怎么可能在时隔百年后,对着她,说这样的话。
“你不是她。”
靳司鱼斩钉截铁的样子异常可爱,至少在这位陈去锦看来,她甚至好奇地问了句,“就因为我说我喜欢你?”
靳司鱼的回答笃定又恶毒:“她决计不会这样轻浮。”
F3火急火燎地冲上阁楼,刚好将这句很容易浮想联翩的话听到耳朵里。靳司鱼看到F3略有些尴尬,虽然知道F3看不到“陈去锦”,却还是手脚不听使唤地乱晃起来,“外面处理完了?”
“不太妙。”
F3感觉气氛很怪异,但是她悄悄环顾四周,也没发现不对劲,就直接说:“不知道谁在网上爆料,说我们没有营业许可证,还暗指我们用病人做实验。来了一大群媒体,翻墙进来要采访院长!”
“我还抓到几个偷跑进后院病房的。”
F3越说越气,干脆甩起锅来,“该不会是有人故意倒打一耙,趁机脱身吧?”她悄悄嘀咕,“为老不尊,为官不正,早晚遭天谴。”
“你觉得你这话说的有水平?”靳司鱼转头朝向F3,就差把“滚”字写在脸上。
头儿这是吃什么□□了。
明明她眼睛看不见,F3却觉得这目光里十足十的杀机。对准她。
F3觉察不妙,立刻就跑。
结果后脚跟还没离地,就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笑道:“没想到你这么护内。”
F3慌得前脚踩空,哐啷一声摔下了楼梯。靳司鱼用金钟罩住了整个阁楼,将楼下哀嚎的F3被挡在外面。
她远远地看着靳司鱼突然转向空气,不知道说了什么,紧接着阁楼上的小窗玻璃就碎了,然后靳司鱼就扶着楼梯,重重地跑下了楼梯。
“头!小心,这是我的手。”F3猛地趴在来躲在楼梯一侧,靳司鱼经过她的时候,脸色更差了,凶得要死:“把F5-F7叫回来!一群废物,连个人都看不好。”
F3连滚带爬地站起来,还没等出发,又听到靳司鱼反悔了,“算了!别叫了。给他们发个消息,24小时一眼不眨地盯着晁帛,要是有异常情况立刻跟我汇报。”
然而靳司鱼不知道,此刻她的得力干将,又出事了。
“老五,你说我们是不是五行犯粽子。”
刚被人捆成粽子折磨完,这下又因为触发了机关,被人强行传送到了古墓里。而他们的正对面,正巧是个女鬼,女鬼穿着橘色工装,走近闻一闻,竟然还臭烘烘的。
“别废话,过去看看怎么回事?耽误了头儿安排的活,我们这个月的奖金又没了。”F6催促着,自己先凑在四周仔细分辨了一下地形,“这里是真的坟地,不过不是那种古王墓,很普通的乱葬岗。”
F7扫了眼女鬼,突然歇了一口气,“这不是鬼,是个活人。”
只不过,这人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。
“28岁,女,皮肤粗糙,手上全是老茧。”F7一边检查一边记录,“咦,她好奇怪啊?”
F5凑近她的身体,也学着F7闻了闻,“怎么一股木头的清香,她是不是用了神木的鬼啊?”
F7重新检查了一遍,确定无误:“我们干这行的,怎么可能分不清人和鬼。这具身体的五脏六腑从很早之前就被掏空,说明原主人早就死了,这副驱壳不是她的。至于木头……”
F7略一思索,突然用手指划开了女人的肚皮。F5哎呀一声,咋咋呼呼地喊道:“流血了!流血了!绿的绿的!”
“这女人是木头做的?”F5急忙补充了半句,生怕其他两个人嫌他蠢似的。
此时,绿色的血液流淌在棺木里,帮忙抱着女人的F6倒吸一口凉气,“难道说有人把人皮剥下来,在里面塞了木头,给活人用?这是什么法子?什么邪术吗?”
“不是禁术。”F7正色道,“是地府第一神君——晁帛创造的添花造木术。”
F5觉得脑子不够用了,所以这又是一个新的受害者?
他正要埋怨那个,最初把他们害进来的日晷的法阵,低头一瞧,突然抖着双手叫道:“老六!!!她她她她啊她她她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