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释(2/2)
任家远拎着血浆和其他药液赶来的时候,韩越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把脸深深的埋在两膝之间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韩二少?”任家远喊了他一嗓子,韩越就跟突然受了刺激一样猛地抬起了头。
看韩越眼眶周围红的离谱,颊上还有没抹干的眼泪在泛着水光,任家远忍不住一怔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?你杵在这老子的人就能好过来了?”韩越抹了一把脸,朝任家远吼了一声。
“……”任家远心说我他妈怎么这么倒霉,但也只能是心里想想,嘴上照旧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,拎着东西径直奔到卧室去给人做急救了。
韩越在客厅里呆呆的立了几分钟,才跟进去。
韩越走进卧室一看,楚慈白皙的手臂上已经被扎进了两支针头,一支输药液,一支进血浆。
任家远正清理着他腿肚子上的伤口。
“我真的服了”,任家远把绷带绕完最后一圈,抬手抹了把汗,“我头一次见有人失血到这种地步还能烧到四十度的。”
“少他妈给老子废话,就说有没有事。”韩越反反复复压抑着的脾气又势如破竹的钻了出来,他一听这些所谓知识分子拐弯抹角的屁话就烦躁的不得了。
“能做的我都做了,等输完退烧药和血浆,看他情况怎么样,能稳定下来就是没大事了。”任家远换了句“人话”答韩越。
“意思是不一定能好起来?”韩越一记眼刀朝任家远飞了过去。
任家远被他看的打了个哆嗦:“没没没,我没说好不了,我的意思是观察观察,以防万一。”
韩越又瞪了他一眼,在楚慈床边坐了下来,轻轻地拉起了他没有扎针的那只手,捂在自己手心里轻轻地摩挲着。两个人的指腹上都有茧子,刮蹭着的时候,仿佛能碰撞出细微的电流。韩越的目光渐渐地沉静了下来,极其难得的流露出了潭水一般的静谧与温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