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门剑派其余三人集体石化,只得一个浮霄宫的温池涧面色还算正常。
俞秋垣抬起手照着宿千机的面门便劈,木灵吞吐饱含杀意。
“哎呀,垣垣别生气嘛,我只是想逗逗你。”
求求了,谁来治一治这妖孽?剧情大神你不是很牛逼吗?就会欺负老实人,男主当着女主的面崩成这样也不见你管一下!
面对宿千机这种鬼畜,俞秋垣也没指望自己能一击即中,当然旁边那几个石雕同门就更指望不上了。还元婴呢,心理素质如此低能,境界真的没问题吗?
至于女主……算了,白莲花在谁面前都白,只有单独见他的时候会崩坏,比那两个低能元婴更指望不上。
俞秋垣在心中贱骂同门,手脚也没闲着,提着把剑追着宿千机一顿砍。
起初的惊讶过后,温池涧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,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。
“虽然我心中是喜爱你的,但为了你好,有句实话我还是得说。”宿千机不还手也不接招,游刃有余地遛着俞秋垣转圈圈,“垣垣你身为天门剑传人,可怎么连剑也使不好?你师父师兄们……唉,算了,让我来教你吧。”
话才说完,就见他抬起左手,十分随意地迎向了斜刺过来的剑刃。
这是要空手接白刃?
很快,心中有此疑问的人立刻得到了解答。
尤其是俞秋垣这个当事人,感受最为直观。
宿千机那手灵活得让人难以置信,无论自己如何改变招式变换角度——别说伤着他了,自己手中的剑宛如被蛇身缠绕的猎物,根本摆脱不了!
须臾间,宿千机的手贴在俞秋垣的腕上,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贴着皮肤,轻捏了一下腕骨再一发力——
俞秋垣手中的剑转眼就到了宿千机手里,而在外人看来,他就像自己松开手里的剑,然后投入敌人的怀抱之中。
宿千机将俞秋垣抱了个满怀,他低笑了一阵,见怀里的人一副恼怒要吃人的表情,忙正色道:“我给你演示一遍,你且看仔细了。”
——如果说夺剑的时候,宿千机的手灵活得让人找不着形容词,那么此刻,他手里夺来的剑则倏然有了生命一般,活了过来。
一把硬剑贴着宿千机的手臂来回游走,竟使出了灵蛇盘树的既视感,就好像俞秋垣之前无法摆脱他的手一样……当然,宿千机不可能摆脱不了自己手里的剑,这把剑也不可能真的活过来,能用到什么程度,那都取决于握剑的人。
宿千机于剑道竟然有如此造化,在场众人无一不惊,包括一直笑盈盈的温池涧。
天门剑派中门人,即使是剑法双修,那一手天门剑基础式也很够看。可现在他们扪心自问,门中元婴同辈里,有几个人能做到这种程度?
除了把剑看得跟自己命一样重的剑修,同辈里他们还真的找不到,有谁能对剑有如此领悟。
天门剑三石雕终于被这一手剑招回了魂,阮秋扇眸光闪烁,折扇刷一下抖开,扬声道:“宿楼主妙招,玄明来请讨教一二!”
宿千机丝毫没有打算松开扣在俞秋垣腰间的手,左手挽了个剑花应道:“有何不可?”
起先俞秋垣毫无招架之力,未免难看并不做无谓地挣扎。然而眼下俩人相争变成了三人混战,他当然不肯再任由宿千机如此。阮秋扇攻过来的时候,俞秋垣再次出手了。
“垣垣我好伤心啊,你怎么能跟你师兄两个打我一个?”宿千机一副讨饶的语气,然而二对一的情况下,他仍然能够应对得宜。
宿千机的身法看似随意,实则变化无穷飘忽不定,让人很难猜到他哪一下是实,哪一下是虚。
看似宿千机在招架,然而真个出手后,阮秋扇才体会到俞秋垣方才的狼狈……都是元婴,二对一竟也还叫人牵着鼻子走。
阮秋扇心惊不已,俞秋垣早已知道宿千机什么身份,内心毫无波动。他师父戈清诀化神后期都打不过这厮,哪怕再来十个元婴,在宿千机面前也是千里送。
所以说男主这么牛B,在上古神殿的时候为什么会被原主坑进八阵图死门?这么大个BUG,作者大大你是在侮辱读者的智商吗?
背锅侠俞秋垣心中愤愤不平,宿千机许是戏耍够了,他一认真,阮秋扇立刻明白,即便是二打一,这场战斗也无任何取胜的可能。
“宿楼主惊才,一番交手让某觉得自己的修为像是假的,惭愧惭愧。”阮秋扇收了手,蹁身拉开距离落于一旁,抱拳道。
“玄明道友说笑了,修为境界都一样,怎么可能会是假的?只是我素日里闲来无事,喜欢将自身所学反复钻研,每一招、每一式,每一次都能有不同的领悟。因而眼下咱们拼招式,我略占得些便宜,当不得什么。”宿千机这话的潜意思是——兄弟别灰心,你要相信自己,拼修为,大家都一样。
可谓是给足了面子。
都是天子骄子,谁又服谁比谁差?天门剑三石雕深以为然,只有俞秋垣不和他们持共同意见。
信了宿千机的鬼话,小心被他坑成傻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