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——其实场中俩人是认出了天机楼的楼主,因为看到他俩相伴出现,所以注意力都放在了俞秋垣的身上,暗自猜测这他是谁,为何会和天机楼楼主一道。
未曾想,他俩竟会看到宿千机突然去吻身边的人这一幕,并非搏命斗法只是在切磋的俩人不由都收手了,只是一人收手不及,一人闪躲不及,所以才会叫俞秋垣看到,他俩那夸张的反应。
俞秋垣只当是认识自己的人,顿时感觉节操碎了一地,一佛出世二佛升天——
【听说了吗,天门剑派灵芜君的关门弟子断袖了!】
【不知廉耻当众与男人接吻。】
……
如果这种话传遍师门,传到戈清诀的耳朵里……
俞秋垣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,谣言多可怕他上辈子早就见识过了,正个师门都知道原主心悦公冶玉容——倒不是说害怕名声不好,他怕的是便宜师父灵芜君误会,万一以为他对公冶玉容求而不得以致变态,所以走上了断袖的不归路……
呵呵,戈清诀又抽风把他逐出师门的话,什么靠山,什么避开男女主躲剧情,那都是做梦。
剧情大神果然不会放过他,生活遍地是坑。
俞秋垣失魂落魄,脑补过度占有欲爆棚的魔君宿千机却很满意,他宣誓完所有权,拉着宛如没有灵魂般空壳的俞秋垣消失在原地。
宿千机就是故意的,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,不管男的女的,谁也别想染指他看中的人。
俞秋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天门剑派的。
宿千机简直崩得毁天灭地灭绝人性,出来之后哪里人多往哪扎,动不动就在人前给他致命一击,直缠着他到仓州府才告别离去。
俞秋垣已经放弃治疗了,一路麻木地飞回了云顶峰。
好在戈清诀仍在闭关,俞秋垣坐立不安,由于宿千机故意痴缠,他在外面很是拖了一段时间,离开上古神殿足有半个月,宿千机才放他回来。
俞秋垣不由想着,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,修士们都飞来飞去的,是不是应该探听一下,或许已经有八卦传回了天门剑派?
然而事到临头他又有点慌,深怕真的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,简直快要被这崩得面目全非的剧情整崩溃。
可他不主动,有人比他主动,被戈清诀委婉地勒令过不许再来云顶峰的女主,十分胆肥的找上门了。
“俞师兄,你在吗?”
听到禁制外传来公冶玉容的声音,俞秋垣虎躯一震:“我不在!”
公冶玉容沉默了一下,声音凄楚:“师兄,容儿哪里做得不对,惹得你竟待我如此……”
说着说着,就哭了起来。
不一会儿后。
“公冶师妹,怎的如此伤心?”
“乾启师兄,呜……”
又来一个施秋玚,让我死!俞秋垣“啪——”一下捂住额头。
俞秋垣当然不可能真的去死,为了二度得来的生命,他连宿千机这鬼畜都能忍受,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?
于是乎——
“师弟,你怎可如此无礼?”施秋玚不赞同地指责他。
俞秋垣望天:“我错了。”
施秋玚:“错了就好好道歉,公冶师妹又不在天上。”
俞秋垣:“公冶师妹,对不起。”
公冶玉容眼眶通红,抽抽噎噎:“师、师兄,容儿、做错了什么?”
大妹子,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没谱吗?难道你要我当着我二师兄的面,说你曾经强迫我摸你的胸?
“不,你没做错什么,是我脑子不好使,我得了怪病不宜见客。”
施秋玚一巴掌拍在俞秋垣的后脑勺上:“我看你确实脑子不好使!”
公冶玉容“噗”一下笑出声来,然后又低下头掩唇,偷眼打量俞秋垣:“师兄没生容儿的气就好,我听说师兄又去了石陇道,这阵子总担心害怕的……”
俞秋垣眼珠子一转,恶向胆边生:“我正要同师妹说这个,宿千机他还活着,我此去碰到他,他还问起你了。”
“真、真的?”公冶玉容眼中再次氤氲出雾气,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,“太好了……”
俞秋垣视线转向施秋玚,咳了一声:“师兄……”
后者闻弦歌而知雅意:“我还有事要去趟玉珏峰,你们先聊。”
施秋玚离开之后,俞秋垣心中的恶魔挥起了三叉戟:“师妹,宿千机让我带句话给你。”
公冶玉容盈盈望着他,含羞带怯地咬着下唇:“他……说了什么?”
“他说……”俞秋垣故意顿了一下,“他在天机楼等你。”
公冶玉容姣白的面容上瞬间爬上了红霞,她跺了跺脚,“谁、谁要去!”说完瞪了俞秋垣一眼,扭头就跑。
男女主互相吸引定律,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!俞秋垣望着公冶玉容消失的方向,得意忘形地抱胸无声大笑。
“乾清。”
俞秋垣抖如筛糠的身体一顿,一口气差点没岔在喉咙里:“师……咳,师尊,弟子在。”
“来。”戈清诀未见其人,云顶峰主峰的禁制已然打开。
俞秋垣不敢怠慢,疾疾往云顶峰最高处行去。
戈清诀盘坐于大殿的主位之上,俞秋垣走到离主座十步之外停下脚步,屈膝下拜:“师尊。”
“起来吧,事情办得如何?”戈清诀面上看不出喜怒,一身清华气质宛如谪仙。
“弟子幸不辱命。”俞秋垣把在上古神殿的经历简单地交代了一遍,双手呈上那支火离桑木的木簪。
戈清诀在接触到簪子的那一霎,一股水灵顺着俞秋垣的指尖钻入了他的体内。
俞秋垣只是一怔,又低眉顺眼并不抗拒,明白戈清诀这是在‘检查功课’。
可没想到,他那便宜师父的眉头突然微微挣动了一下,接着他的脉门就被扣住。
精纯的水灵似海浪拍击,俞秋垣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,他疼得说不出话来,不明白戈清诀为何如此态度大变。
难道是宿千机骗了他,其实他取的并非是无根金水?
没等他想明白,那种蚁噬的熟悉酥麻瞬间侵袭而来,并且来得比任何一次都强烈。
一声压抑不住的呻|吟破口而出,俞秋垣站立不住,顷刻间软倒在戈清诀的膝头,脸埋在他便宜师父的小腹上。
俞秋垣差点当场魂飞天外,骂娘的心都有了。
戈清诀冷哼一声,道:“竟敢在本尊头上造次。”
我不是故意的师父,你信我啊!俞秋垣想抬起头来解释,却其实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,只能等着戈清诀一掌拍碎他的天灵盖。
可他咬牙等着,那致命的疼痛总也不见来,好一会儿过去,才听到戈清诀说:“你这一路,可碰到了什么可疑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