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庄心下一哼，嘴角微扬，目视了下两边。

“是。”于是众人纷纷退散，关上门留他二人说话。

卫庄此刻身上已然有了几分酒气，却也清醒，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。

“说吧。”

“小庄，你为何想要带我来这里？”

卫庄好笑地看向他，“当然是带你来沾沾这人间烟火气。”

“你撒谎。”师哥低叹，不苟言笑。

“你怎知我撒谎。”

“从刚才你就一直在观察我的反应，自顾自喝了两壶酒。”盖聂眉头微皱，“是不是，有什么心事？”

卫庄轻笑出声，“师哥，脂粉美色而已，你又何必清高。”说完倒了一杯酒，递在那人面前。

“喝了它。”

盖聂盯着他手中的酒，又看了看那人，终是接过来，一饮而尽。

“好喝吗？”

“好酒。”

师弟显然兴致高了点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，目光中带着几分温柔。

盖聂蓦地想到了之前的事，微微撇过头，不去看那人的眉眼。

“回去吧。”

卫庄站起身，站得笔直，盖聂取过桌上的剑，起身点点头。

出了雅室，走至楼梯间，正巧逢上掌事的走了过来。

“两位公子，这就走了？”

卫庄斜睨他一眼，掌事的顿觉语塞，退了几步，看着他径自下楼去。

等他回过神，盖聂正走过来，持剑拱手道：“可否劳烦掌事的包两坛适才送上来的美酿送于在下？”

掌事的立时迎笑：“好说好说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是夜，月明星稀，有人抱酒酩酊而醉，某处桂花飘落，十里沉香。

几日后。

卫庄同盖聂习完剑法，坐了下来，各自将脑袋枕手靠在树上休息。

“小庄，今日似乎心情不错。”

“我从师父那里，听说了你来鬼谷时说的第一句话。”

盖聂好奇地瞥向他，“你到鬼谷时的第一句话又是什么？”

“你猜。”

盖聂犹疑片刻，抬眼望着天空，“和我一样？”

嘴角的笑意从眼睛里跑出，回忆里，老人笑声一片。

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。

注：

布币，当时流行于三晋之地的货币。

女闾，即后世所指的青楼，此处代指当时官营妓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