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又飘起了小雪，Harry透过朦胧的窗户看着那些白色的碎片从天空飘落。之前他在猫头鹰邮局给Hermione和Ron还有其他的朋友们都寄去了圣诞卡片，附带着他们的礼物。Draco也要求写了卡片，他帮助小男孩完成了它们，Draco把写给Harry的那份直接递给了他，这让他哭笑不得，而余下的分别寄给了他的父母，Blaise——还有Crabbe和Goyle，即使他清楚地知道他们永远不会收到。

Harry并不打算让Draco直到早上醒来才看见自己的礼物，临近十二点，他带着Draco来到了魁地奇球场，事实上他考虑过天文塔，但是六年级的回忆阻止了他，最终他选定了这个给予他最多开心的记忆——也是和Draco进行了最多次对决的地方。

现在，他依旧是和Draco Malfoy一起站在这个场地上。

但是他们之间没有挑衅的眼神和激怒彼此的嘲讽。

这太不一样了，Harry想，简直不可思议。

「Draco，看看这个。」Harry抱起小男孩，来到球场的中间施了咒语，保证周围的温度不会让他们感冒，但他还是为Draco系上了他的斯莱特林围巾，还带上了手套，以及今天在霍格莫德买到的毛线帽，他几乎把他裹成了一个球，「这是我给你的圣诞节礼物。」

Draco开心的搂紧了他的脖子，灰色的眼睛里泛着兴奋的光，「是什么？Harry？」他可爱地皱起了鼻子，「快告诉我！求你啦！」

他欣赏了一会Draco泛红的小脸，坐在了雪地上，将Draco稳稳圈在自己的胸前。

「看。」他说。

接着Harry挥动了魔杖，许多只纸鹤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们的头顶上空，它们闪烁着，自由地盘旋，Draco惊喜地叹息，「Harry！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！」

他捉住了其中最大的一只，轻轻放在Draco的手里，「你不会以为它们只是纸鹤，」Harry温柔地说，「Draco，打开看看。」

小男孩依言照做，他惊讶地发现在纸鹤的内部画上了他和独角兽在一起的样子，它们被施上了魔法，正闪闪发光，在一角写着小小的一行“1997.12.24”，Draco睁大了眼睛，「Harry，这是你画的吗？」

Harry有些脸红了，「好吧，我画得真的不太好，」他窘迫地扒了扒头发，「你看，其实我不擅长这个……但是我画了各种你可能喜欢的魔法生物……这得感谢Hagrid给我的书……」

「谢谢你！」Draco大声地说，在他的怀里转过身，给了Harry一个大大的拥抱，「Harry……」

「嗯？」

「我也想做一只，可以吗？」

「呃，当然，」Harry惊讶地回答，接着他招来了剩下的白色卡纸，还有一些画笔，递给Draco，「你想要画什么？」

Draco认真地在纸上图画着，Harry安静地在一边看着他，一只手无意识地玩着Draco帽子上的绒球球。

「好了！」几分钟后，Draco兴奋地宣布，积极地把卡纸递给Harry，这次轮到Harry眼睛睁大了——上面是他和Draco，即使那两个小人歪歪扭扭，他依旧认出了他们。

「谢谢你，Draco。」Harry轻声说，他又盯着那两个小人看了一会儿，然后小心地把卡纸叠成了纸鹤，轻轻把它放在了Draco的手心。

这时午夜的钟声敲响了，他用自己的手托起Draco的小手，他们一起注视着那只纸鹤扇动双翅，轻盈地扑簌而起。

「圣诞快乐，Harry。」Draco说，他的眼睛亮亮的，Harry这一次清晰地在那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。

他觉得自己的胸腔被什么再次填满了。有那么一瞬间，他甚至想要时间永远静止在这一刻。他感受得到雪花落在肩膀上的重量，感受得到怀里Draco的呼吸，感受得到缠绕在他心脏上的暖意。

我可能真的生病了，他想，手臂收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