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黎完全不知道男的和男的还能谈恋爱,顿时露出震惊的神色,酒保觉得好笑,便逗他:“那你为什么会同意来GAY吧啊?我们这里的,全都是男同性恋哦。”
曾黎这才意识到,这里,根本就没有一个女性:“男……男同性恋!?”
在这之前,他十几年来的人生里,同性恋,这个词汇,对他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另一个世界。
所以费立常说自己是坏蛋,是恶人,为了一己私欲把曾黎强硬地拽了过来,欺骗他说,小兔子,是你最先招惹我的,你必须给我负责——明明一开始是想拯救他,最后却害了他。
酒吧笑着点头:“对。怎么了,没听说过?别这个表情嘛,什么爱不是爱,我喜欢男喜欢女又有什么区别呢。”
他重新帮曾黎倒满果汁,说:“来,你的果汁。”
费立刚刚上完厕所,洗完手,出门,便碰到了蔡康。
蔡康瞥了他一眼,费立问:“找到手感了?”
蔡康微微点头,进屋与他并排洗手,问:“他怎么样?”
“你说曾黎?”费立点点头,“我在还会有点紧张,特地离开了一会儿,不知道怎么样了。总得适应的。”
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不断响起,蔡康忽然勾起嘴角笑了,问他:“你到底是真的想帮他,还是想害他?”
蔡康抬起头,一双淡漠的眼注视着费立:“还是,只是想满足你自己的私欲?”
几天前。
费立一只手插在裤兜里,另一只手把玩着魔方,靠在钢琴旁,说:“别弹了别弹了,听到我说什么了没?”
手指如同精灵一般在黑白格上跳动,引起音乐的山洪。蔡康闻言,手指一顿,钢琴声戛然而止。
“你烦不烦。”蔡康慢条斯理地说,“你来可以,但你是不是要带你的小同桌一起?”
费立点点头:“对啊,你怎么知道的?”
蔡康没回答,只是抬起头,目光直直注视着费立:“我无所谓,但我事先和你说好,我演出的地方,是酒吧。”
费立这种场合出入惯了:“那没事啊,不乱就行,正好带他见见世面。”
蔡康依旧注视着费立,双眸漆黑而深邃,一字一句地说:“是GAY吧。同性恋酒吧。”
费立闻言,就愣住了。
蔡康没说话,说完这句,他的提醒便结束了,接着专注弹奏自己要演出的乐谱。
可他没想到的是,费立却在下一刻,手插在兜里,喉头滚动,郑重的说:“……行。那也去。”
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。
费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。
榕城市自然也有GAY吧,但费立从来不去,单纯只是因为没兴趣。他想,如果要是自己一个人去,他多半也是兴致阑珊。
但为什么,如果一个人变成两个人,从一个L,变成两个L时,他却开始期待了呢。
他所期待的,其实,早就心中有数了。
蔡康洗完手,绕开费立,就要出门。
费立吐出一口浊气,睁开眼,对蔡康说:“我心里有数,别担心。”
说完,他也跟着走了出去。蔡康瞥了费立一眼,没说什么,径直走了。
其实费立也清楚,自己为什么要带曾黎来这儿,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了。
他喜欢曾黎。
想和他成为同一个“L”、想同他一起看流星雨、想拥抱他、想戏弄他、想跟他一起睡觉、想亲吻他……
那些疯狂而又让人兴奋的妄想,就这样,在这一个晚上,咆哮着冲出牢笼。
什么弟弟啊,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罢了。
费立笑着搓了搓鼻子。
他啊,其实心里早就隐隐约约,有感觉了。
——他喜欢曾黎,并非友情,也非亲情,而是想为他倾尽所有,奋不顾身,名为爱情的,那种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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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。”
这句话的意思是,我在年少时期,不知道什么是爱,什么是恨,但那时候的心动,却让我此生都难以忘怀。
其实我很认同的一个观点就是:如果喜欢一个人,那么在初见时,就会有感觉了。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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