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挑刺,罚跪祠堂,祖先牌位当众掉下,外面传连祖宗都看不下眼了。
他让罗谦迁屋子,住破屋,外面传罗家要败了,罗大少爷锦衣低下穿旧衣,当天来了一堆要货款的,原本快要谈成的生意纷纷告吹!
几次之后,罗父哪怕吐气的吐血,再也不敢轻易对罗谦下手,只当他是透明人,把表面功夫做足。因此,从小到大,罗谦手上虽然没有分文,却也没缺衣少食。
“二少爷,你在想什么?我们该走了。 ”马已经套好了,下人看着自家二少爷还一副神游天地的模样,催促道。
“书砚,你家少爷老了。”
不然怎么会像老人家一样不断回忆起以前的事情。
“二少爷,你才二十。”下人提醒道,不知道他家二少爷又抽了什么风,不过他也习惯了,他家二少爷总不时要抽抽。
另一边买完东西之后,杨永越就开始忙送货的事情了。
一千多坛的果酱并不是这么大的货件,但百汇村的路难走,到处都是坑坑洼洼,而且还窄,一辆车行走在路上,旁边连站个人都不行了。
最后几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终于在第二天之前送到。
怪不得别人都说要想富,先修路,就这么一条路,货物多了运都运不出去,更别说什么发财致富,扩大经营了。
“三弟,这就卖光了?”大哥二哥吃惊不已。
村里人同样吃惊,本来还以为杨永越囤着那么多果酱,肯定是要赔本了,谁知道他只是往镇里走了一趟,就全部清空了。
“那你家还收桃子吗?”
山里被扫荡一空的桃子经过几天的恢复,又有一批泛红了,村里人看他卖果酱卖的那么顺利,估计他还会收,都问道。
“收,还是按照原来的价格,有多少收多少。”杨永越给了肯定的答案。
听到这话,村里人都眉开眼笑,上次全家合作,每家每户至少赚了500文以上,有些人口比较多的人家,一天一两不在话下。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,再来个几趟,今年新年多添几道菜,过一个好年。
一时间,山里的人比地里的人还多。
不过在钱的催化之下,也发生了很多矛盾。因为山是大家的,同理可得山上的东西也是大家的,手脚慢的人看着手脚快的人一篓一篓桃子搬上山,而自己都摘不了一筐,不满了。
纷纷告在村长面前,提议将所有摘得的桃子汇集在一起,按人头平均分配。
但手脚快的人怎么可能会接受这种提议,两方的人就开始扯掰,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这几天的功夫已经扯掰了好几趟,村长都烦躁不已。
有人拿这个话题来问杨永越,问他觉得哪边有理。杨永越怎么可能掺和在这种得罪人还不讨好的事情,打哈哈地过去了,只言自己不过是个收桃子的,这种事情还轮不上他来插手。
而在村子里半是喜气洋洋,半是争吵的期间,童生试开始了。
童生试分为县试、府试、院试三个阶段进行,要全部通过了,才能得到秀才的功名。
每一个阶段的考试都有好几场,一个流程走下来人能脱一层皮。
杨永越了解之后,深刻地认识到,在这个朝代,就算是文人也要有一个强健的体质,不然还真不能在这一场场的考试当中坚持下来。
罗谦现在没个书童,也没个结伴的,本来他是打算陪着去的,但罗谦没有同意。
临出发的这一天是一个晴天。东西早早就收拾好了,杨永越检查了一遍,确定没有漏带什么东西。伸手帮他把衣领给整理了一下。
罗谦条件反射性的想躲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生生停住了,任由他整理。
其实罗谦的衣领根本就没有凌乱,反而杨永越整理越凌乱。
但杨永越不觉得,觉得自己整理过的衣领比平常更加顺眼。
罗谦看了一眼镜子,有点嫌弃,但到底没有把衣领正过来。
“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去?”杨永越再问了一次。
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。”罗谦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。
“行,那你在外面要多加小心。”都是大老爷们,杨永越也不多废话。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