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开点小玩笑，这位教授还会容忍，给予某种程度的回应，现在不晓得会如何。

推开门，斯内普教授正在熬制某种药剂，整个空间充斥奇妙的气味，臭酸苦涩的。

「坐下。」他用眼神示意那张沙发。

莱斯理不发一语，就算心底有无限好奇，那锅汤药究竟是什么？

「以你的脑袋，若没有意外便会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。」斯内普熄火后，就脱下手套，走到对面座的沙发前坐下。

他仍然没有轻易开口，怕又被自大之类的形容词羞辱。

「就算我反对，这届斯莱特林也没有人选。你自己也知道，只是正好你符合部分条件。」斯内普哼声，似乎认为整个学院没有人能担当很荒唐，「明天早上我会去休息室宣布，强森会领导你接手，明白？」

「谢谢教授。」莱斯理肢体僵硬地弯腰鞠躬。

「另外，怀特。」他那长茧但修长的食指在木茶几上敲响清脆的两声，「希望我未来这两年的时间，不会再听见你为了私事老是去叨扰校长。」

在抬头前，莱斯理收拾了脸上的表情，「是。」

复活节将近，莱斯理成为级长的消息公布后，似乎和平常没有两样。那些低年级的同院生会试图和他打招呼，而为了认出他们的脸，这位俊秀的新任级长会容许他们攀谈。

每一位学生的名字、性格甚至成绩都进了他的脑袋，突然发现到这样似乎更能记住他从未注意过的贵族姓氏，莱斯理更热衷于这项职位。

「怀特，呃…可以陪我去校医院吗？」一位六年级学生突然拦截了他，不自然地微笑。

莱斯理留意到人群的聚集，「你伤势如何？」然后盼见崔佛的身影，「嘿，兄弟。你负责把这位学长带去校医院。」不等两位的拒绝或哀求，他走向了那条吵闹的走廊。

「我要低调的谈论，但你不肯。」史密斯紧绷神经，瞪大眼珠子给自己壮胆，「你和你兄长完全不同样，我怀疑你母亲是——」

「你说话最好注意些，若是你顾不住嘴，我会用手撕烂。」褐色头发的高挑少年逼近他，「你说的那些话，叫做毫无根据。我知道你一直想接近他，但是他根本不想理你，你就嫉妒我，是吗？」

「我是亲耳听见的，你不相信就算了。」史密斯冷笑，「你就是领养的杂种，才会兄长死了都不被父母待见！」

艾伦再也忍受不了羞辱，正要抽出魔杖时，却被喊住了人。

「群聚在这儿干什么？」莱斯理用锐利的视线排出了一条路，与中央两人给对视，「你们打算打架？我不是很喜欢扣分，如果现场所有人还聚集在这——你们知道规矩，观众是要付费的。」

没有人希望分数被扣光，于是鸟兽散。

但他们口里谈论的都入了莱斯理的耳朵。

莱斯理严肃地警告，「别在公共场合乔事情，很困难吗？——格兰芬多扣五分，因为你方才满口粗话。」

「他在众人面前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，我会让斯内普教授知道的。」艾伦冷酷地转身离去。

「是他不跟我走的！我只是希望和他谈，那些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！」史密斯还想多说些什么，见到对方的瞪视，乖乖闭嘴。

「我不管你们有没有私人恩怨，你起头的，对吗？」莱斯理摊手，「好自为之。」

事件暂时停摆了，他发现级长的身分真正麻烦。

为了些校务．他的读书时间更少，和哈利他们来往的机会也减了许多。

有时候他会思考到，斯内普不想将这项位置交给他，是不是有点道理？

莱斯理对于那场争吵烦恼，他知道院长对他失望，但如同以往的，有多么希望能成为这位优秀的魔药大师最棒的学生。

德拉科·马尔福得到了莱斯理梦寐以求的位置。他很了解斯内普的性格，有办法不小心翼翼地说话，就吸引住那位老男人的目光，这是属于马尔福的福利——有能力察言观色、看得长远。

莱斯理真希望自己多擅长交际，才能更接近教授。

「怀特，」身材纤细的金发女孩凑了上来，一旁的女孩们聚集在一起看好戏。 「你有空吗？」

「什么事情？」莱斯理正在放空脑袋，被忽然地打扰，显得有些呆愣。

「我们都想知道你有没有喜欢的对象。」她很大胆，和当初的卡洛琳·克拉克一样。

他因为熟悉的说话方式，才没有被激怒，「哦，我有交往的人，如果妳想知道的话，我认为我在公开场合谈论许多次了。」他指的是性向方面。

由于曾经有过女友，所以女孩子认为机会还是有的，「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人？」而不是问交往对象是什么样的人。

莱斯理很讨厌被人注视探究的目光，「性格沉稳的人是我的理想型，有什么问题吗？」

女孩子们捂住嘴，并不是惊吓，而是听见八卦的惊喜，对视后憋不住彼此的微笑。

「没有问题，只是和我们猜想得一样，并且有些失望。」她大胆地拉住了对方的手，「我好像可以透过布料看清楚你的尺寸。」

这对于这位俊秀少年显然不认为是调情，「斯莱特林扣五分，因为妳的言语性骚扰。离开我的视线，女孩。希望这样的状况不会再出现！」

那些女生的调笑让人心理不适，莱斯理愤怒地瞪了他们，想用气势逼退。但跟那些男学生的状况不同，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。

他只能甩开对方的手，落荒而逃地快步离去。

魁地奇最终赛在复活节假期后，斯莱特林对决格兰芬多。

技术上，格兰芬多的训练方式占有优势，但是斯莱特林有太多非国际性的奥步（烂招），这让结果难以猜测而使人兴奋。

另外两个学院有私下赌注，究竟谁会获胜呢？

莱斯理抱著书坐在观众席，时不时抬头盼身为找球手的哈利与德拉科，他们的速度会是整场最快的，哈利拥有火弩＼箭那几乎是残影，而德拉科骑得扫帚也是高级货，他们让人移不开眼。

「蛮刺激的。」艾伦咬着饼干，那是从崔佛腿上那铁盒子里抢来的。 「我们应该更支持自己学院，莱斯理。」

崔佛将母亲寄来的饼干给收起来，他只是想给最好的朋友吃，谁知道某人一直越过莱斯理过来偷，不要脸，「让他读书，不要吵他。」

比赛结束传来欢呼声，崔佛和艾伦赶紧按住莱斯理的肩膀，阻止他跳起来跟着大叫。

「获胜的是格兰芬多，不是我们啦。」

太阳照耀着大地，莱斯理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茫，揉着眼却又看不清楚，「我想去洗手间。」

回学校里，他赶紧进男厕洗脸。

最近用眼过度，让他身心俱疲。他得把书给全背起来，必须得做到别人满意为止。

真的，他不晓得怎么做才是最好的，他心中没有把尺，无法衡量自己的能力。

固然优秀，可斯内普教授对他的评价仍是——

「你不觉得怀特最近很——」「白痴，闭嘴。」

莱斯理缓缓回首，盯着那两位走入厕所的同届斯莱特林生，「我最近很怎么样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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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章节的节奏很怪，我应该会找个时间再来修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