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怀特，你那东西尺寸会很大吗？」他临时想起。</p>
莱斯理猛地抬高下颚，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，随后，他挥去脑袋里的场景，「哦…还可以吧。你先去吧，我待会跟上。」</p>
德拉科的脑袋是很好的，所以感到恶心地卷起上唇。</p>
隔天早上魔药学。莱斯理和艾伦同组，他们两人目前搭配的还不错，维持一段时间后总有点默契——但不得不说，他和崔佛才是绝配。</p>
「加那个进去，我不是已经切好很久了吗？」莱斯理的脾气不大好。</p>
「闭嘴，死麻种，你要等满方才教授给我们的时间。」艾伦也不惶多让。</p>
听见周围学生的窃笑，他只好低声地警告：「你可以私底下骂我麻种、泥巴种还是什么，但不要在公共场合搞我——听懂了没？」</p>
「那你也不要在大家面前凶我，我真的忍不住骂人的冲动。」艾伦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后，缓缓地将粉末倒入魔药之中，缓缓搅拌，「快点，肉块帮我递过来。」</p>
…</p>
「我问你，听说你给马尔福装了魔法空调，那东西可不是普通昂贵，更重要的是安装手法——只要搞砸了，那东西基本上就是垃圾了！」艾伦忌妒死了，他可不想习惯在潮湿又烦闷的房间睡觉。</p>
「基本上你熬制的魔药才是垃圾，布鲁诺先生——你把口水也搅拌进去了。」斯内普不友善地盯着他看，眉毛微微蹙起，像是观察什么似地，「难道没感觉到课堂是很安静的吗？」</p>
莱斯理注意到对方没有给自己任何一眼，所以就只是低下头持去切材料。</p>
「我很抱歉，教授。」艾伦的演技课程分数比魔药学高，但几乎满分的演技也骗不了这油腻腻的教授。</p>
莱斯理还是不喜欢与斯内普对视上眼，每次的接触，都有种温柔的触电感，身体被电流窜过一遍也不晓得，醒过来时更不会发现自己被偷窥了脑袋——这个魔法他知道，但是并不是那么好掌握，连崔佛也不愿意给他练习了，他还能找谁？</p>
「嘿，艾伦，你有兴趣当我的实验白老鼠吗？」他兴起地低声问道。</p>
但斯内普表情并不好看，「你在怀念每天晚上的禁闭吗？鼠尾先生。」</p>
看来他得看场合说话才行——无论如何，教授给了他课后留堂的处罚，免不了就是打扫教室——愿斯内普让他使用魔法，否则下一堂课就会很匆忙了。</p>
「教授，我发现你们都会习惯性地做一个动作。」他很难闭上嘴，忍不住地开口想聊天，「实际上发现后，我都有点怕怕的——你们会看我脑袋里的东西，是吗？」</p>
斯内普并没有如平常那般喷毒液，而是接受了谈话，「嗯。」</p>
「我之前就有感觉到，你们盯上我的时候——那不太好受。所以我查了些资料，有些人是天生的摄神取念专家——」莱斯理将抹布举高，「那我肯定是天生的大脑封闭术专家。」</p>
「怀特，」他不赞同地露出烦躁的表情，「把地上擦一擦，离开我的教室。」</p>
「好吧，我其实不会大脑封闭术。这种艰深的咒语肯定需要时间与经验——我觉得未来的我会使用到，教授。」莱斯理平静了下来，不再保持微笑，「或许还很远，也或许是我杞人忧天。但是黑魔王正要重新崛起，魔法界与学校都可能陷入危机——而我不会就这么看着。」</p>
斯内普放下了笔，双手合十，「你想怎么做？拯救世界？」</p>
「我没有开玩笑，教授。」莱斯理感到受辱，「我不只是十四岁的少年，也不会觉得邓不利多真的能完全保护我们。若是有一天战争了，就算狂用昏昏倒地我也要拐倒那些食死徒。」</p>
「你如果地板擦干净了，就赶快离开我的教室。」斯内普傲慢的语调很容易激怒人，而这也是他的目的，「你的英雄梦可以和新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分享，他会把这些参考参考，写入那些浮夸不实的文章里。」</p>
「我的理想可不是那些垃圾。」他感到可笑地哼了声，「回头见，教授。」</p>
虽然听上去并不是愉快的对话，但是至少表达了想法，也确定对新任教授的书籍同样的感想。而这一切都让莱斯理很轻松，非常有感。</p>
站在教室门口的艾伦原地踱步着，他的脚酸透了。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，他平淡的表情有了起色，「嘿，兄弟。你的动作很快，院长准许你用清理一新？」</p>
「没有，我就跟他闲聊，聊到他烦了就会提前把我赶出来。」这才是莱斯理的目的，他笑眯眯的，「这样才不用和麦格教授解释我为何迟到，我可是他最优秀的学生！」</p>
艾伦长叹了气，「真好，如果我像你一样是天才，打不定我爸会重视我一些。约翰走了，他们对待我的方式相同是忽视。只不过有更多闲暇时间，管我行为举止是否合乎礼仪罢了。」</p>
「我打算在圣诞节时和我母亲和好。」莱斯理舔拭了干到裂皮的唇，「我寄给她的信，她一封都没有回。」</p>
「她总有一天得原谅你的，毕竟你是她的孩子，老了之后也得向你拿钱。」他说了较为现实的问题，「我一直以来都不会主动要求我父母对我好一点，因为我打算跟他们切断关系。」</p>
「呃…我想我不会这么做吧？」莱斯理懂对方的意思，「我是天才，但是当初没有我母亲，我大概跟『坩埚杀手』没什么两样吧？」</p>
「呵呵，我喜欢你的比喻。」艾伦抬高了下颚，感受着吹拂过来的风，「确实，他们养育了我，我也得感谢他们——再想看看吧。」</p>
他注意到这位褐发少年总是半垂眼帘，无精打采的样子。莱斯理很想要好友振作起来，但是他又能做什么改变呢？ ——虽然在乎艾伦的隐私与情绪，但他更希望艾伦脱离目前的高压环境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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