砸照着先前的方式准备探听,不过它刚将耳机塞进耳朵,一股尖锐的噪声穿过它的耳膜。
要不是它并不是一只普通的黑猫,它应该已经入土了。
偷听失败的砸愤然将耳机踩碎。
书屋外,两个年轻貌美的男人对立而战,简直可以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。
“可能我一会儿的话会冒犯到胡老板,不过我恳请胡老板能谅解我。”
胡八道知道郁宁显究竟想做什么,他点头:“其实我并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。”
郁宁显颔首而后问道:“我想知道您与文妖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?”
胡八道:“你可以放心,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。”
“这么多年,胡老板都没有来过这里,胡老板在哪个方面还有投资?如果有合适的,您也可以找我们郁家合作,郁家在宜省还是颇有名望的。再冒昧问一句,您这次兴起来到鲜于书屋,又准备待多久?”
两个问题,胡八道都不好回答,因为鲜于文妖并没有将他的事情告诉郁宁显,就连鲜于文妖自己的一些事情都没有告诉他。
到现在,郁宁显也只是以为鲜于文妖是个高人,却没有想过她会不是人,而是一只存活了千年的文妖。
这是鲜于文妖与郁宁显之前的问题,而且这也是属于鲜于文妖自己的劫,胡八道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挑开些什么,隐藏些什么。
特别是面对这样聪明的人,说谎明显就是一个极为愚蠢的方法。
“投资的话,不过只是一些玩闹的事情。而事实上我就只有这一家书屋,我不在这儿也只是因为有事情耽搁了。”
“那身为老板的您能否给文妖放一个长假?”
胡八道能够想象,每次郁宁显约鲜于文妖出去,她都拿守着书屋为由而拒绝。
但其实只是鲜于文妖不能出去而已。
这对对鲜于文妖抱有其他想法的郁宁显来说,是一件极度难受的事情。
其实还有一件事情让郁宁显更难受。
胡八道指着后院:“我觉得你需要去问一问文妖她的想法,而且我觉得她可能更希望你能叫她文姨。”
没错,文姨,这个称呼才是让郁宁显感觉到最为挫败地方。
郁宁显露出礼貌的笑容:“既然胡老板不反对,我会同文妖商量的。”
“希望你能成功。”胡八道为他送上最真诚的祝福,虽然他明白这祝福起不上任何作用,因为只要鲜于文妖选择踏出书屋。等待她的就是死亡。
除非郁宁显能够永远待在书屋,不然他们永远无法长相厮守。这很残酷,但这就是事实。而且郁宁显显然不是一个会待在一间书屋一辈子的人,首先他这个身份就不允许他这样。
说实话胡八道无法理解鲜于文妖的做法,既然选择了放弃为什么还要靠近?
胡八道只能替她解释为,生灵总是喜欢在危险的边缘徘徊,因为他们总是想追求一些刺激。
他并不觉得只是一世的爱,会让鲜于文妖做出这样的选择。不过这个说明了,胡八道并不懂什么是刻骨铭心的爱。
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饭,应黎州不知道为什么,他感觉到十分的不和谐,而且气氛有些诡异。
老板冷淡,这点不用说,砸突然矜持起来,这是文妖姐在吃饭前特意嘱托的。
郁宁显身上的不和谐是应黎州觉得最多的,给他的感觉仿佛是披了羊皮的狼,表面很纯良,本性却凶狠。
这顿饭应黎州就吃了一点,郁宁显倒是吃了不少,下桌子前应黎州还听见砸不断低声诅咒的声音。
也不知道是怎样强大的心里,能让郁宁显在砸那样有迫力的眼神下吃下两大碗饭的。
反正应黎州他做不到。
吃过饭,郁宁显本来不着急走的,不过突然接到一个电话,只是看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脸上就露出不虞,但还是皱眉同鲜于文妖道别。
郁宁显走了砸都没有停止它的碎碎念。
将郁宁显送走后,鲜于文妖来到胡八道面前。今天她过得不错,但有些事情却不得不解释一下。
“老板,我也不知道他会回来。他可能有些冒犯的地方,但是我想请老板不要怪罪。”
胡八道让鲜于文妖安心:“不知者无罪。”
不过他话头一转问道:“他没有记忆,你又是怎么想的?”
“我没有想靠近他,但是他自己来了。”鲜于文妖声音越来越低。
胡八道叹了口气:“你当初就错了,不该留了他的魂魄。”
砸看着应黎州一脸懵逼的模样,跳到他肩上颇为得意说道:“你想知道他们在谈论谁吗?你求我我可以告诉你。”
等着应黎州求它的砸在一分钟后依旧能从应黎州口中听见它想听的,它在应黎州肩上跺爪子。
应黎州其实并不想知道,但面对砸的威胁,他无法,只得底气不足请求道:“我求你。”
砸不太满意应黎州的态度,可它又很想将这个瓜说给别人听。
“他们说的是鲜于文妖将她夫君的灵魂留了百年又放他投胎。”
“郁宁显?”应黎州很快反应。
“对,郁宁显上一世就是鲜于文妖的夫君。”
这样说来,好多事情也都有了解释。
鲜于文妖低头,她知道自己不该做那事,可要是重来,她依旧会这样选择。
她默然不语。
胡八道:“这是你自己的事情,需要你自己解决,我不会插手,只希望你往后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会后悔。”
鲜于文妖点头。
砸突然笑了起来,应黎州不明所以看向砸。
砸说道:“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。郁宁显自己吃自己的醋,而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一点。冲着这个,我决定原谅他吃我饭菜的事情了”
应黎州想了想,觉得这人还真的是倒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