储绎将被子用脚踢下床去,他从床边摸出一条领带系在榭硫双手上,才从榭硫身上下来,侧躺到床的右边,从手臂两侧穿过搂住榭硫的背,将下巴抵在榭硫的肩上贪婪的吸了一口气,“睡吧。”
像是从前他们无数个的夜晚一样的动作。
榭硫失笑,“这样我很难受。”
储绎不理他,伸长了手去关灯,却被榭硫翻身压在了身下,他用嘴去咬开捆在双手上的领带,眼睛却透过双手之间的缝隙,直直的望向储绎,储绎的眼神不出意料的变得越来越深了。
榭硫想用领带去捆储绎的脖颈,瞧见储绎顿时变得抗拒的样子,他将领带远远的扔了下去,他望着储绎的脸,在对方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,再是眉角,脸颊,滑过嘴角时,储绎才动了,和榭硫接了个缠绵的吻。
唇舌探入,染上了彼此的味道,难得的,榭硫没有挣脱,储绎便将这场性事的主导权交给了榭硫。
......
榭硫把头埋在储绎脖颈处发出暧昧不明的笑声,听在人耳朵里分外刺耳,储绎只想把这种声音赶出去,耳朵旁又传来暖呼呼的气息。
他听见榭硫说,“要不,你还是奸尸吧。”
储绎抿紧了唇不说话,手却从榭硫睡袍里拿了出来。
榭硫便又道:“那我也没办法了。”
他从储绎身上下来,跨过储绎的身体出了床,身上的睡袍经过一番折腾,松松垮垮的,随着榭硫大剌剌的走向浴室时,从肩滑落在地板上。
留下的储绎躺在床上,眼神阴翳,抓紧了床单,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今晚就真的干出奸尸的事来了,可他低估了榭硫的毁灭力。
一会儿,浴室传来了哗啦声。准确的说,是伴着人在干呕时,大口大口的吞吐清水所致。
储绎系上睡袍,从床上起来,他先是拿起杯子找到饮水机接了一杯干净的饮用水,才慢悠悠的推开了浴室的门。
手不自觉的捏紧了杯子,他看到榭硫埋头在水龙头边,张开了嘴吞咽下从水龙头哗啦而出的水,又尽数吐出,来来回回的跟个不小心喝了□□的无知小孩一样,恨不得把肠胃都掏出来洗干净。
储绎跨步上前,提着榭硫的脖子往后拉,榭硫撑在洗手台的双手鼓足了劲不肯松开,只是比不过储绎的力气,指甲在洁白的池台上划出了长长的血痕,两人一起跌倒在地上。
储绎手上端着的水杯还稳稳的,他扳过榭硫的脸,将杯口触到榭硫嘴唇边,逼着榭硫吞下去,榭硫的嘴角滑下水痕时,储绎便捏紧了他的下巴,将他嘴角残留的水渍舔干净,再强迫的吻上对方。
这是个毫无技巧的吻,储绎不顾章法的掠夺对方的呼吸,扫荡着对方口腔里的每一寸柔软,直到榭硫即将窒息时才松开嘴,不过下一刻,他就把榭硫压在了墙角,讽刺道:“榭硫,我愿意让你上,那是我够宠你。即便无数次我想过要怎么折磨你,可我舍不得,我把你放在心口上,时不时都要拿出来掂量下,做什么都变得束手束脚的。我真是把你养的太娇了,你非要一天一天的找事堵我心口,你就没想过我也会难受吗?我真是难受的恨不得掐死你。既然这样的话,好,以后你就乖乖的当我身下的脔宠好了。”
榭硫冷笑,吐出了四个字:“云溪人间。”
储绎眸孔骤然紧缩,他掐住了榭硫的脖颈,“榭硫,你当真不怕我杀了你?”
榭硫脖颈跟着往上一提,缺氧导致胀红了脸,只能模糊不清的发出音节来,储绎却很清晰的听见了这串话,“没关系,这又不是你第一次想弄死我了。”
“你。”储绎张了张嘴,手脱力的放了下来,他接住榭硫软下来的身体,把人牢牢的嵌入自己的怀里,“阿硫,所以我无法放开你的。”
榭硫无力的闭上了眼睛,巨大的疲惫感袭来,他将自己隔绝在离了储绎的世界里,刚做没多久噩梦又浮现在他的眼前。
云溪人间,此梦非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