储绎不信榭硫对榭云抒能有多大的感情,一个和自己一起对付枕边人的人,一定跟他一样,内在都是冷血无情的,榭硫想要报复榭云抒出轨理所应当,储绎揉了揉脑袋,灵光一现,可是不对,他用不着绕这么大的弯去做这些事,甚至是差点搭上自己的命,莫非,榭硫这是在和榭云抒争他呢。
这个想法太惊悚了,虽然他自认为自己没节操,还不至于这样自恋吧,他不会喜欢榭云抒那种货色,那种柔弱的,清纯的,可怜的,离开其他附着物就无法存活的藤蔓,每每看到这种人在他面前搔首弄姿、歇斯底里,储绎只会觉得嫌恶,但榭云抒还算可取,他一直带着点自我身份的自持,储绎一边哄的榭云抒笑意盈盈,一边冷眼旁观榭云抒背过身去的黯然伤神,而榭硫,跟榭云抒则截然不同,储绎都无法理解,这两人是怎么过下去的,还模范夫夫,虽然说那是过去时。
储绎镇静下来,梳理思路,不只是榭硫,包括榭家,对榭云抒的态度都有太多的疑点,一个让榭氏蒙羞的人,他们不尽力撇开关系,还在跑前跑后收拾一地鸡毛。
榭家,还真是有趣。
不一会儿,有人敲门,储绎打开门,露出夏乐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,他抵在门口,防止夏乐进去看见凌乱的地面,拉着夏乐招待来客。
到了大厅后,有人过来敬酒,是夏鹰,夏乐穿一身低胸的玫瑰花裙挽着储绎的手臂甜甜的笑,夏鹰黑着脸拽过自家妹子。
夏乐吃痛的哼,“干吗,为了这一天我可是准备了好久,哥,你别逼得我翻脸不认亲。”
储绎含笑打着圆场,“今天来了这么多人,我带乐乐逛一圈,她确实是需要多结交点的人。”
夏鹰臭着脸,“那也是由我这个做哥哥的来,你跟……”硬是拉着夏乐闪开了。
两人一走,便又有其他宾客围上来敬酒,储绎一一举杯相碰,嘴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满月挂在天上,有银辉从窗台泄了进来,巨大的吊灯斑驳色彩洒落在酒柜上,一排排名酒轻微晃动着,每个人脸上都是精细画好的笑容,舞池里的男男女女翩翩起舞。
良辰美景,当如是。
有名媛向储绎发起了邀请,储绎行了个绅士礼,牵过女人柔嫩细腻的手步入舞台里,女人纤细的腰肢灵活的晃动着,随着逐渐加快的音乐两人的身体越贴越紧,涂着水红色口红的嘴唇追逐着他,储绎面色微寒,等到音乐停止后,捧住女人的脸侧过头去,他听见女人咚咚的心跳声,储绎就那样吻了下去,仔细看的话,他吻的是自己的手背,放开这个惊慌失措的女人,储绎笑道,“我可不敢唐突了佳人。”
四周一片喝彩声,男才女貌,储绎没等这位佳人缓过神来,率先出了舞池。夏乐不悦的瞪他,夏鹰一副我就知道这人不值得的样子。
储绎愉快的笑了起来,他还不知道夏鹰已经将他和女人贴身相舞的画面发给了榭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