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幼的他在垃圾堆里待了几天,饿得受不了,舔着厚脸皮又跑到养父家里,被养父拿着鞭子在院子里抽的浑身是血,养父气颠了骂他,你个不孝子,狼心狗肺的东西,无情无义的玩意儿,最后变成了怎么死的不是你等等。
他当时被打的意识模糊,也不敢还嘴,就是心里在想,我要不跑了,早就被那群人给打死了,还轮得到你来打死。等你把我打死了,以后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。”
当然,储绎的养父没能把他打死,只是之后打一次又喂一口饭给他吃,他也不用给他的养父送终,没过几年他的养父就活生生的阴郁死了。
如今想到这些腐烂在他记忆深处的事,储绎不禁微笑起来,他果然是他养父口中的狼心狗肺,无情无义的东西。
“楚哥,那事一出就被严密封锁了,我让下面的人去打听,就只得到榭硫死了,他公司现在也关门了,这阵子过去了写意要交给他哥榭隐。”秦越打开门,见是储绎进来,挠挠头说道。
储绎出院后,趁着天黑就去写意附近溜达了一圈,写意采取了大面积玻璃设计,霓虹灯闪烁在玻璃镜面上流光溢彩,储绎钻进和写意相对而望的高楼里,顺着楼道的窗户看,写意内部还有穿着工作服的人在走动,它就像一坐被围困的城,里面的人都在垂死挣扎或是奋力一击。
进了门后,储绎脱下外套,他看样子十分熟悉这间屋子的摆设,从柜子里翻去一双蓝色拖鞋换好,又从橱窗的柜子里掏出一包中华烟点着,然后施施然的坐在沙发上,翘起二郎腿吞云吐雾,完成这一系列后,他才对着秦越说,“你这烟灰缸呢?”
秦越只得任劳任怨的去拿了烟灰缸,放在茶几上。
储绎吸了几口烟,将烟灰扣进烟灰缸里,他手指修长,手背上薄薄的一层皮囊附在青筋上,抬起眼皮笑了一下,“榭硫这都死了几天了,榭家人打算什么时候给他准备葬礼,凭我和他的情分怎么着也该出席下。”
“那个楚哥,你昏迷的时候,榭家派人来看过你,毕竟你也是去英勇救人了的,他们要给钱,我估摸着就凭楚哥你和榭总的情分,我没敢收钱。”
“好小子,怎么不收钱,我这也是光荣负伤啊。”储绎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,讥笑道。
“BOSS,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,榭家现在内乱,反正榭云抒的股份也转到了楚至名下,要不还是按照原计划出国,他这笔钱才是大生意。”秦越紧绷着两颊的肌肉,他块头大,笑起来凶神恶煞的,却实实在在是个脑子不好使的,年轻出来混时就跟着储绎了,储绎手下有一群亡命之徒,他在中间当个传话人,心里有什么事不敢半分隐瞒储绎。
储绎双手交叉放在脑门后,眼神阴翳,“不急,先把刘爷这边的事办了,我也好久没活动筋骨了,至于榭家这边,先不要动。”
“楚哥,上次你说过是干最后一票,就算要干,也让底下去,你别插手进去,毒品这种东西,不碰为好。”
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,放心吧,我手里有刘爷要的东西,这笔买卖,稳赚不赔。”储绎站起身来,双手叉腰,瞧着秦越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,重重的拍了下秦越的肩膀,语重心长的说道,“小越,你跟我这么久,还信不过吗?”
“楚哥,我这是觉得你没必要趟那趟浑水,我们现在也不差钱了,用不着再去道上混。”秦越耸拉着头,小声辩解道。
“刘爷手里不仅是钱,我是说过不再到道上混,可道上的事情,总得有人去镇压下,他们才会知道要听谁的话,何况这段时候,上面的视线都在榭家上,这是难得的机会,你给我好好配合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