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局里,开展了对牟定田的审讯,开始他还比较抵触,李小兰说道:“你别想不承认,当时虽然灯光不是很明亮,但是借着昏暗的路灯,我能看清你脸的轮廓,那天晚上在公园用匕首刺我的就是你,快说吧。”
李小兰继续问道:“快说,你那两皮箱的女生内衣,怎么回事。”
牟定田脸上一阵发烧:“那,那,那,是我买的。”
李小兰很生气的说:“还胡说八道,你是在附近居民楼里偷的,我们经过走访调查,你那些内衣都是偷来的,你还不老实。”
牟定田低头不语。
李小兰继续说道,你还不说:“经过技术科鉴定你的那把匕首,就是划断方国庆脖子的那一把,你老实交代还能给你宽大处理,你如果在这样,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,没你好果子吃,知道嘛。”
在证据面前,牟定田交代了那天晚上的犯罪经过,原来那天晚上他上夜班,看见张淑芬看完电影和几个一起的朋友分开走了,他就悄悄尾随,走到张淑芬家楼下,的楼梯口,上前把张淑芬拖倒在地意欲□□,可是张淑芬又喊又叫,双手乱打,两脚乱踢,这时候惊动了一起走过来的方国庆,和李小兰,他就往前跑,跑到白马公园的时候眼看快被追上了,情急之下就掏出匕首,所以就有了后来方国庆被划断颈动脉,后来他看见李小兰跑去报警,就挣脱方国庆跑了。
晚上的时候阳建国去到了牟定田家里,见到了刚下班回来的牟才,把他儿子牟定田犯罪的事情说了一下,牟定田的父亲,牟才半天没说话沉吟半晌才说道:“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个家,这孩子平时我也没怎么管束,因为工作忙。都是我没教育好,害了他呀。”
阳建国安慰了几句,就回医院了,病床上的方国庆,已经能开口说话了,阳建国,说道:“我已经把人给你抓住了,你好好养伤。”阳建国就把怎么抓住了牟定田的经过说了一遍,方国庆欣慰的看着阳建国,激动的说不出话来,好半天才说道:“你这几天,守点,都没睡好觉,你先好好回宿舍休息,我过几天就出院了。”阳建国陪方国庆到了晚上十点多,才离开医院回宿舍,躺在床上倒头就睡,他实在太疲倦了。
话说在来安县,狗头山有一个小村子,住着三五户人家,在最山顶有一个单独的住户,二层小楼,正房三间,正中是堂屋,堂屋里最里边靠墙是一个大案子,上面放着一个电视机,电视旁边放了日常用具,无非是些,手锤,钉子,扳手,镰刀之类。正中间有一张大木桌,四条木头长凳环绕四方,桌子上用一个锅盖閌着些剩菜,因为家里没有冰箱,堂屋的正中有一个梯子直接通向二楼。进入堂屋左手边有一道小门进入正房第一间,正是钱公,钱婆的卧室。靠东头的墙壁摆放着一张木床,呈东西摆列,这摆床农村有讲究,因为这房子是坐北朝南,三间正房是东西排列,所以床要和房子的排列相同,这样才顺,取少生疾病之意,床前面靠窗户有一个文案,摆放着些钱婆的,梳子牙刷之类,旁边是一个衣柜,衣柜上面有一个镜子。正屋的西头一间是原来钱公的父亲和母亲居住,前几年相继去世了,所以就空着,靠墙有个大木床,床前靠窗的衣柜里放着老两口的遗物,钱公一直没有扔,经常时不时就拿出来看看,从堂屋楼梯上到二楼,堂屋楼上这间房,堆放着农具和杂物,都是些簸箕,扁担,搭折,半桶,从左手边小门进入钱公卧室的楼上,和楼下钱公卧室摆设基本一样,这房间就是钱公儿子的卧室,钱公的儿子今年三十岁了,名叫钱小豪,在县城里做保安,平时很少回家,只是两三个月回来一次,因为三十岁了还没结婚,老两口操碎了心,可是城里又没钱买房子,介绍过几个都是因为这个原因,没谈好。钱小豪,也看得比较开,平时就是上班下班,单调的过着日子,为人比较本分老实。正房的右手边,也就是房子的西头是一个羊圈,上面盖着青瓦,里边喂了有十七八只山羊,有两只白色的,其余都是成都麻羊,毛色呈棕红色,紧挨着羊圈就是厕所和猪圈,里边有两头白毛大肥猪,早上钱公和钱婆在正屋的东头旁边的厨房中,煮了点面条吃过,老两口就扛着锄头去地里挖土豆,一直忙到中午,钱公用两个尼龙口袋装好挖出来的土豆,用扁担挑着往家里走,虽然已经快七十的人了,但是身子骨很硬朗,这一挑土豆压得扁担两天弯,钱公左手拿着一个木棒杵着,扁担就压在右肩,他用右手拉着口袋不让它来回摇摆,控制好步伐,有节奏的随着扁担的起伏,他在山路上慢慢往家里走,钱婆用背篓背着土豆藤,这是要拿回去喂猪用的青饲料。走了半个小时的山路,老两口累得满头大汗,钱公把土豆放在厨房靠墙角的地上,然后去堂屋拿起暖水瓶用杯子倒了一杯水,自己呷了一口,感觉不是很烫,就端着杯子出来。看见钱婆把背篓放在厨房,正把土豆藤从背篓里弄出来。钱公把杯子递到钱婆面前说道:“先喝口水歇会儿在弄猪草。”
钱婆用衣袖搽了搽额头的汗珠,接过钱公递来的杯子咕噜咕噜的喝完了。长舒了一口气。然后边拖过木桩,和板凳。边说道:“中午了,我先把猪草宰完,就来下点面条吃,你看嘛,圈里的羊儿正咩咩的叫呢,你下午吃了饭,还要去放羊。”钱公拿过钱婆手里的空杯子,往堂屋走去,钱婆就开始用猪草刀,把土豆藤一把一把的在木桩上宰细,然后去水缸边的袋子里,用铲子铲了两铲玉米面倒在宰细的土豆藤里,用手搅拌均匀,然后用一只桶,把搅拌均匀的饲料,装进桶里,提着走进猪圈,倒入猪食槽里,两头猪正饿的叫,见到钱婆来喂食,兴奋的在食槽边乱转,钱婆,用一个短竹竿把两只猪轻轻抽打两下,猪儿让开了,钱婆把饲料倒入食槽,看着两头猪高兴的吃,她看了几分钟,提着桶又忙碌的回到厨房,在灶上把猪油放了两块在锅里,然后烧起火来,从缸里舀了几瓢水倒进锅里,等水烧开,在厨房靠北墙头处的柜子里拿出面条,然后放入锅中用筷子搅拌,等煮沸腾,在锅里加了些莴笋叶子,煮好以后,灶里不添加柴和,火就慢慢熄灭,钱婆去旁边碗柜里拿出两只大碗,挑了两碗面条端到堂屋的木桌上,看钱公正坐在长木登上就把碗放在他的面前,两个人开始吃起面条来,吃完了面条,钱公去羊圈里把羊赶上了山,钱婆独自个去洗碗。
钱公赶着山羊往屋后的后山小路一直往前走了大概五六里地,见前面山坡好一片青草,就把两只母羊栓在草地里的小树上,其余的羊看见青草地都兴奋起来,迅速跑了进去。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草,,吃了一会儿草以后,羊儿们不是才出来那么饥饿了,就散乱的东走走西走走,几只公羊开始打闹,不老实的吃草,钱公看了一下手表,已经下午四点了,看着那几只打闹的山羊,心里有些毛躁,骂道:“还不快些吃草,天都快黑了,明天上午还要去挖土豆,下午出来的晚,不好好吃草,看把你们饿的”。说着就朝打闹的那几只公羊走去,钱公走近了,用手里的树枝轻轻抽打了几下,几只山羊就跑开了,钱公站在哪里,往四处看 了看,突然他发现距离他十几米远的大石头旁边有个人,躺着,上半身被石头挡着了,只看见一个穿着蓝色裤子,脚上是一双棕色皮鞋,估计可能是个男的,钱公喊了一嗓子,:“喂那个谁,你躺在地上干嘛呢?”钱公喊完地上的人没动静,觉得十分奇怪,就走近石头处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脑壳已经血肉模糊,倒在地上,石头后面全是血,已经凝固了。钱公活了这把年纪这种景象还是第一次见,吓得当时两腿犹如罐了铅,想走走不了,挪不动步子,急的大喊,:“来人那,来人那。”
这时候在山下挖土豆的村民,周鑫听见,山上放羊的钱公大喊大叫,不知遇到什么事就跑上山来,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吓得不轻,镇定了会心神,周鑫跑到山下村支书家里的小商店,报了警。村支书,桂小华,听说山上死了人,也是十分惊讶,这村子里也没听说谁家人失踪,和大家议论纷纷,等到天快查黑的时候,派出所的警察,和市局刑警队,阳建国,一行十几个,开车来到山脚下,徒步上山由周鑫带路,找到了尸体。经过现场的勘察初步断定,死者死亡时间40小时,也就是前天的下午三点左右,经过村民辨认,死者不是本地人,没有找到死者身份的任何物品,头面部被刀剁成肉酱,无法辨认。阳建国在山上周围四处看了一遍,因为天色已经全黑了,只能先把尸体运回进行尸检,明天早上在过来仔细查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