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銮殿上,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
喻浅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封加急送来的边疆战报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邻国铁骑,竟趁着大喻兵力空虚之际,悍然进犯!
“陛下,”韩将军抱拳,声音低沉,“边疆告急!邻国狼子野心,此次来势汹汹,我方将士…恐难抵挡!”
喻浅猛地抬头,凤目中寒光凛冽。
她扫视一周,看到殿上群臣或面露忧色,或低头不语,心中更是烦躁。
边关告急,朝中却无人能用!
“传萧宰相!”喻浅厉声下令。
不一会儿,萧宰相慢悠悠地踱进殿内,拱手行礼,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。
“萧宰相,边疆战事吃紧,需得立刻从京畿调兵支援!”喻浅语气不容置疑。
萧宰相却缓缓摇头,捋了捋胡须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陛下,京畿重地,亦需兵力守护。如今京中暗流涌动,微臣以为,不宜轻举妄动。”
喻浅怒极反笑:“暗流涌动?朕看是你在暗中作梗吧!边关将士浴血奋战,你却在此危言耸听!”
“陛下慎言!微臣一心为国,岂会……”
“够了!”喻浅猛地一拍龙椅,站起身来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萧宰相,“朕意已决,立刻调兵!”
萧宰相依旧不肯松口,两人在金銮殿上争执不下,朝臣们也分成两派,纷纷进言,一时间,殿内如同炸开了锅。
喻浅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怒火。
她知道,此刻与萧宰相争执无益,只会浪费宝贵的时间。
“散朝!”喻浅甩袖离去,留下殿内一片混乱。
边疆告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,百姓们人心惶惶,纷纷收拾细软逃离家园。
喻浅站在城楼上,看着城下混乱的景象,心中如同刀绞。
流民如潮水般涌出城门,哭喊声、叫骂声此起彼伏。
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抱着孩子跪在城门口,声嘶力竭地哭喊着:“陛下,救救我们吧!”
喻浅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,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。
她知道,她不能哭,她是大喻的君主,她必须坚强!
喻浅没有回宫,而是径直去了乌兰部落。
乌兰部落是大喻的盟友,部落首领乌木图骁勇善战,麾下勇士更是个个以一当十。
“乌首领,大喻有难,还望你能伸出援手!”喻浅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。
乌木图沉吟片刻,缓缓说道:“陛下,我乌兰部落虽与大喻交好,但此次出兵,却也并非易事……”
喻浅知道乌木图在顾虑什么,她立刻承诺,只要乌兰部落出兵支援,大喻将会给予丰厚的回报,包括大量的金银财宝、粮食布匹,以及边境贸易的优惠政策。
乌木图听到这些条件,眼睛一亮,但他依旧没有立刻答应。
他深知,此次出兵,风险极大,若是战败,乌兰部落也将损失惨重。
喻浅看出了乌木图的犹豫,她上前一步,紧紧握住乌木图的手,语气诚恳地说道:“乌首领,大喻的安危,如今就系于你手!若是大喻亡了,乌兰部落又岂能独善其身?”
乌木图看着喻浅坚定的眼神,心中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他猛地站起身来,高声说道:“好!我乌兰部落愿与大喻共进退!”
喻浅心中一喜,她知道,她赌对了!
夜幕降临,边关的烽火台上燃起了熊熊烈火,照亮了漆黑的夜空。
喻浅站在城楼上,望着远方,心中默默祈祷:希望一切顺利……
突然,一个身影出现在她身后。
“陛下,”宫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“臣有事禀报。”
“说。”喻浅头也不回地说道。
“臣查到……”宫凛顿了顿,接着说道,“贺家似乎与邻国有所勾结……”
喻浅猛地转过身,眼神凌厉地盯着宫凛:“你说什么?”
边疆的夜,被撕裂成了白昼。
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如同擂在人的心口,一下又一下,催人心肺。
喊杀声、兵器碰撞声、战马嘶鸣声,交织成一曲死亡交响乐,在广袤的战场上空回荡。
硝烟弥漫,遮天蔽日,呛得人睁不开眼。
邻国军队,如潮水般涌来,黑压压的一片,一眼望不到边际。
他们盔甲锃亮,刀枪锋利,胯下战马喷着粗气,铁蹄踏在土地上,发出沉闷的轰鸣。
大喻的边疆守军,人数上明显处于劣势,却个个面色刚毅,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。
他们身经百战,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,手中长枪紧握,如同钢铁铸就的长城,誓死扞卫身后的家园。
韩将军一马当先,身披战甲,手持长枪,在敌军阵中横冲直撞。
他怒吼着,挥舞着手中的长枪,每一次挥动,都带走一条敌人的性命。
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,也染红了他脚下的土地。
他如同一尊战神,屹立在战场之上,鼓舞着将士们的士气。
乌木图率领的乌兰部落勇士,也毫不逊色。
他们个个体格健壮,彪悍异常,弯刀在手,如同嗜血的野兽,在敌军中肆意砍杀。
他们骑术精湛,在马背上如履平地,箭术更是百步穿杨,箭无虚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