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疆告急的奏报,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狠狠地印在喻浅的心头。
她捏着那份染着血迹的战报,指节泛白,心中的焦灼如同翻滚的开水,恨不得立刻飞到边疆,手刃那些进犯的敌军。
“砰!”
喻浅一掌拍在御案上,紫檀木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,震得上面的茶盏都跳了跳。
底下的太监宫女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,纷纷跪倒在地,瑟瑟发抖。
“传朕旨意,召集众臣,立刻上朝!”喻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那是压抑着怒火的表现。
很快,金銮殿上便站满了文武百官。
平日里吵吵嚷嚷的朝堂,此刻却静得可怕,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每个人都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压抑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生怕触怒了这位年轻的女帝。
喻浅高坐在龙椅之上,凤眼含煞,扫视着底下的群臣。
她的目光所及之处,大臣们纷纷低下了头,不敢与之对视。
“边疆战事告急,诸位爱卿有何良策?”喻浅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底下一片沉默。
过了许久,才有一个老臣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,正是兵部尚书李大人。
“陛下,边疆战事紧急,当务之急是调集兵马,增援边疆。同时,还要安抚百姓,稳定民心。”
“朕知道要调兵增援!朕问的是,谁能挂帅出征?谁能替朕稳定边疆的局势?!”喻浅的语气陡然提高,带着一丝怒意。
李大人被吓得一哆嗦,连忙跪倒在地,“陛下息怒,臣…臣…”他支支吾吾了半天,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其他大臣也纷纷低下了头,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。
边疆战事吃紧,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打赢这场仗。
万一打了败仗,那可是要掉脑袋的。
看着底下这群只会溜须拍马的庸臣,喻浅的心中充满了失望。
难道偌大的一个朝廷,竟然找不出一个能为她分忧解难的人吗?
“陛下,臣愿前往边疆,为陛下分忧!”
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朝堂上的沉默。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韩将军身着铠甲,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,
“韩将军,你可有把握?”喻浅看着韩将军,
“臣愿立下军令状,若不能平定边疆战事,提头来见!”韩将军毫不犹豫地说道。
“好!朕就封你为平北大将军,率领十万大军,即刻前往边疆!”喻浅一拍龙椅,大声说道。
“臣遵旨!”韩将军领命,神情激动。
然而,就在喻浅以为事情已经解决的时候,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“陛下,臣以为此事不妥。”
说话的是礼部侍郎冯大人。
此人一向与韩将军不和,经常在朝堂上与韩将军唱反调。
“冯侍郎有何高见?”喻浅的语气有些不悦。
“陛下,边疆战事虽然紧急,但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。依臣之见,只需派出一支小部队,前去震慑一下即可。”冯侍郎捋了捋胡须,慢悠悠地说道。
“震慑一下?冯侍郎是觉得,边疆的百姓和将士,是靠‘震慑’就能安抚的吗?”喻浅冷笑一声,语气中充满了嘲讽。
“臣…臣…”冯侍郎被喻浅问得哑口无言,脸色涨成了猪肝色。
“够了!”喻浅不耐烦地打断了他,“朕意已决,无需再议!退朝!”
说完,喻浅便起身离开了金銮殿,留下了一群面面相觑的大臣。
回到御书房,喻浅的心情依旧十分沉重。
她知道,边疆的战事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。
敌军来势汹汹,而且背后肯定有人在暗中支持。
否则,他们不可能如此轻易地突破边境防线。
“宫凛。”喻浅轻声唤道。
一个黑色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,单膝跪地,“属下在。”
“传朕旨意,命暗卫彻查边疆战事的内幕,朕要知道,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!”喻浅的
“属下遵旨!”宫凛领命,身形一闪,便消失在了御书房中。
喻浅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,心中充满了担忧。
她知道,这一次的边疆之行,注定不会平静。
三日后,喻浅的车队离开了京城,一路向北,朝着边疆的方向驶去。
车队行进的速度并不快。
连日来的阴雨,使得道路变得泥泞不堪,马车时不时地陷进泥坑里,需要士兵们合力才能推出。
喻浅坐在马车里,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,心中更加焦躁。
她恨不得立刻飞到边疆,与将士们并肩作战。
“陛下,前方道路泥泞,难以通行。苏参军建议,不如绕道前往乌部落,或许可以借道通行。”宫凛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。
“乌部落?”喻浅微微皱眉。
她对这个部落有所耳闻,知道他们是边疆的一个游牧民族,向来与朝廷不睦。
如果贸然前往,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
“苏参军说,乌部落的首领乌达,是一个豪爽之人,而且对朝廷也并非完全敌视。如果能够说服他,借道通行并非不可能。”宫凛解释道。
喻浅沉思了片刻,最终点了点头,“好,就按照苏参军的建议,绕道前往乌部落。”
车队改变方向,朝着乌部落的方向驶去。
乌部落位于一片广阔的草原之上,这里水草丰美,牛羊成群。
远远地,喻浅就看到了一座座圆形的帐篷,那是乌部落的住所。
当喻浅的车队出现在乌部落的视线中时,立刻引起了部落居民的警惕。
无数的牧民骑着马,手持弯刀,将车队团团围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