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天月同意拍卖他的赵王府,那皇家银行这笔贷款就有了着落。
本王这个挂名总裁,一直悬着的心,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了。”
可老爷子还是有些不解,自言自语地说道:
“天月打小就争强好胜,从不服软认输。这次可是五百万两银子啊,他竟要出售自己的王府筹钱,心甘情愿地还给银行?难道这小子转变了秉性不成。”
看到老王爷那疑惑的神色,叶鸣内心一阵冷笑,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,他轻轻叹息了一声,显现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。
老王爷阅人无数,一眼便看出叶鸣肚子里一定还有什么事没有讲,或不便讲出来。
“你小子一定还有什么事瞒着本王,一并说出来吧。否则,今后本王再不出手帮你。”
“爷爷您别这样呀,鸣儿是知道些情况,也有着自己的看法,只是...只是不想惹爷爷生气,便没有说出口。”
“你和静安很快就要大婚,那你便是本王的孙女婿,一家人,别说两家话,你小子怎么还有这么多的顾虑。快说。”
叶鸣这才犹犹豫豫地说道:
“依孙儿看来,这封书信,可不是赵王心甘情愿同意拍卖他的王府,用以偿还那笔贷款。
而是对我皇家银行设下的又一个圈套。他不仅要赖掉那五百万欠款,还想着在公众眼里,博得一个好名声。”
老王爷满目狐疑,很是不解,脱口问道:
“怎么讲?”
叶鸣继续分析道:
“他如此大张旗鼓地宣称,同意卖掉自己的王府,还银行的贷款,还专门留下了书信证据,就是想在世人面前,证明自己诚实可信,绝不出尔反尔,赖账不还,以此来博得百姓好感和信任。
可在暗处,他又想方设法,使尽手段,让我们银行无法将他的王府拍卖出去。
到头来,他赵王博得了个诚实守信,注重契约的好名声,而我们银行不仅损失了五百万两巨款,还白白忙乱了一场。”
老王爷听得更是蒙头了,脸上黑线是一圈套着一圈,眉头紧蹙,问道:
“这...这又如何讲?”
“鸣儿从可靠渠道得到消息,赵王府的第一谋士郭凯,按赵王的命令,一直留在帝都,暗中活动,凡是有意愿通过竞拍,购得那座王府,又有实力的商贾世家和豪门,他都跑了个遍,挨家挨户地威胁恐吓,不许各家参与此次竞拍。
这样一来,我们银行虽将那赵王府挂牌拍卖,可买得起的世家没有敢买的,没有受到威胁的那些二三流世家,又没有实力,买不起......。
那只能是流拍,王府还是在他赵王名下。”
老王爷多少是听明白了,已气得花白胡子抖个不停,但老人家还真有点不相信赵王能做出这等事来,小声说道:
“这...这会不会是消息有误?”
“千真万确,只几天的时间,那个郭凯就先后去了十几个财阀豪门,各家都已被迫答应,届时不会举牌竞价。”
叶鸣除了没有将自己截获了他们传递消息的信鸽,并看过郭凯与赵王往来信件这一特殊渠道,告诉王爷外,将赵王的图谋和种种做法,原原本本地说与了老人。
“他怎么能如此行事,这不仅是在赖账不还,坑害皇家银行,同时也在众商家眼中,丢尽了皇家的颜面。
难道他不知道,当今圣上,他的亲哥哥,是银行最大的股东啊。
他如此做法和行为,无异于忤逆圣意,与皇上相抗,搞不好,这就是兄弟相争,祸起萧墙的引子。
这可如何是好,这可如何是好......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