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人已沉浸在难言的快乐中,灵魂如同已出窍升上高空,静静地看着尘世中的快乐,看到他无法伪装的忘我投入,竟都觉得,这并不是那个他曾‘有多爱、就有多恨’的我……
====
次日清晨醒来,是腰酸背痛、很疲惫的感觉。看看枕畔,他已不在。索性一个人赖在床上,体会着昨晚他一度前所未有的疯狂——
明明是被欺负了,可是光溜溜的胳膊,笼着质地细腻的被子,心底里,却竟然笑得那么甜……
他虽然说‘恨’我,却还是要我,要得那么疯狂,一如既往……
又惊讶地发现,手腕上的纱布又换了新的,包扎地很仔细。
昨天,那么晚,医生不可能来……
他什么时候做的?趁我赤身裸体地昏睡……
还真有耐性,跟我那样失魂落魄……还不忘了替我换药……
唯一的不同,是他这次离开,对我没有一句交代——
这现实让我陡醒,我与他之间,还是有些事情划清了界限,身体的亲密无间,不代表灵魂毫不疏离。
他一定没忘了昨天说过的话,对我下一步的所作所为,他不指示,但是会在暗处,冷眼看。
就像狡猾的狐狸,与猎手之间的游戏,只可意会,不可言传。
我坐起来,陷入两难境地——看上去,他放我自生自灭,但背后那双眼睛,一定盯得很紧……
还有,他说那些‘要别的女人的’话,是赌气,还是认真?他,给了我一个难以猜解的谜。
谜不止这一个,就像现在,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——
是去双水当那个傀儡老总,还是坐在这里当甩手掌柜?
又或者,可以自由自在地出牢房,去看看白天龙,还是约朋友继续感受贵妇无所事事的生活?
看白天龙,当然是不便了。我还没有心理准备接受他送天龙去美国的提议,一来是去了美国,不一定有胜算;二来,在旧公婆面前,我怎么解释南正安这种菩萨心肠?
等等看吧……
单手换装,却已做得轻车熟路。打开卧室门,看见曲丛生在,没有别人。
“早。”淡淡招呼一声。
他微微颔首,“我准备了早餐,您先用?”
坐在餐桌上默默地吃,看他在一旁收拾房间。我刚刚吃完,从椅上站起,他已放下手中家什,一本正经地过来问我,“今天,您出门吗?”
不知该怎么讲,本来就没什么安排,还是下意识地点点头。
“南先生交代我,您不方便开车,去哪里我送。”
我可以把这个理解为关心,还是监视?
“他在哪里?”
“去机场。”
“哦?谁来?”
“一个意大利朋友。”
意大利朋友?难道是那个我曾在英国、见过面的?
我还没继续问,曲又开始颁他旨意,“这个尊贵朋友的夫人,指名要太太陪同游玩。南先生说,不管白天您去哪里,都请安排好时间。晚上7点一定要去玄凯,他在那里为远到来的朋友接风,您一定要在场。”
细细想了一霎,那个指名要我陪同的,大概就是Salon,pati之妻。
那女人和我,好像还合得来,这样要我出场的要求,倒不算过分。
暗暗沉思一霎,点头,“好吧。今天我想去看看我妈,7点之前去玄凯,你帮我安排。”
====