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袍取下,谢清啼拿起便服就要换上,常轻长走到他跟前,不满道:“你解开中衣,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!”
谢清啼无奈解开衣服给他看:“这下你放心了吧。”
身上除了旧伤,并无其他新伤或者奇怪痕迹,常轻长放下心来,他翻身躺倒谢清啼床上:“你去忙吧,让你府里人把吃的送到这里。”
“你回自己房间去休息,我这里不行。”
常轻长黑了脸:“又对我说不行,以前行,现在不行?”
“是京城之外行,京城中不行。”
常轻长刚想追问,便想到了酒壶下的信纸上说的事,那信中说的皆是楚安澜如何折辱谢清啼的事。
如今谢清啼有这没必要的忌讳,估计是为了不惹楚安澜不快。
“不行就不行。”常轻长干脆利索的下了床往外走去:“你府里的厨子,最好手艺不错,能做出那几道菜的正宗口味。”
谢清啼去见魏正则,是因为北境战事胶着,北周人夺不去漠城邺城,魏定安也没法子打痛北周人,让他们再没进犯的心思。
魏定安向楚安澜上书说明此事,楚安澜便让魏正则同谢清啼商议出个应对法子,然后再呈上去由楚安澜定夺。
谢清啼在魏府待了一下午,等日头落下许久,他们才谈完了事,谢清啼离开魏府,没多耽误就往府中赶去。
他回去的时候,常轻长的耐心就快用尽了,谢清啼安抚了几句,带着他往夜市赶去。
夜市很热闹,谢清啼恍惚想到,他上一次逛夜市,还是两年前萧环钰在谢府,他带着萧环钰去逛夜市。
都说孩童长得快,如今两年未见,萧环钰不知长成什么模样了。
常轻长看他走神之下险些被一个人撞倒,拉了他一把说:“想什么呢?”
谢清啼随口敷衍:“嗯,想着同魏将军说的事,一时晃了神。”
常轻长不满道:“不如我们回去?”
回去?回谢府,谢清啼反问:“回去做什么?”
“回去后,我去休息,你去忙你朝里的事。”
常轻长闹起脾气来,真的和小孩子没两样了,谢清啼不同他计较,他指着旁边的糖葫芦摊子,说:“这家的糖葫芦不错,我给你买一支?”
常轻长很是嫌弃:“甜不甜算不算,又粘牙,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?”
见他对糖葫芦不感兴趣,谢清啼着前面人群簇拥的地方,说:“喏,那就是杂耍的地方,我带你去瞧瞧?”
常轻长心道:你对杂耍戏班子这么感兴趣,我陪你去就是了。
“好,带我去吧。”
他说让谢清啼带他去,自己却脚步轻快的走在前面,谢清啼看他如此,无奈摇头:这真不知道是谁带谁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