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盯着她那双就如异类一样的红瞳，越看越有几分是说不出是脊背发凉。

他像是看出来了杀气？

她又想杀何人？

难道是要杀他？

还是她恶毒的心思被揭穿，因此想将他杀人灭口？

“四皇子，能这么想哀家，哀家自然也不能多说什么。”

“今日哀家只是提醒您一句，有些时候谎言也许会成真的呢？”

与他恼火的视线锋芒交杀间。

感觉他有很强的敌意，尤其是那浮现着愤怒就如深渊般难以揣测的视线。

他的眼中更是像是暗藏很深的恨意？

自然，她也看出这些皇子的心智已经长成，若是与她为敌定当不是些善类。

若是如此……

轻思半晌，她犯愁而又容颜绝色的脸颊上，轻轻勾了勾唇角与他敷衍般淡然一笑。

又或许与他的较量开始了？

“既然娘娘与我无话，那孙儿告辞。”

仔细听着她言辞间的凉意，赶忙敷衍一句几大步走远。

他不知为何，害怕她那血海深渊又暗藏杀意的视线？

纵使心里告诉自己很多次，武后只是个弱女子有何不敢直视？

但是……

他不知为何护心生畏惧？

他不敢多有逗留，半步不敢迟疑立刻离开她存在的地方。

“秦太医，你瞧这是多年轻的生命？”瞧着他逐走远背影，她若有所思“唉”的叹息一声，又侧目打量着秦漭问，又说，“您说他要是在凤仪宫翻墙杀个人，这么年轻的生命会结束吗？”

“额……这个……”忽然听闻她透着凉意刺骨的声音不恼不怒，却让他有些万分的畏惧，结结巴巴敷衍的说，又赶忙说，“娘娘料事如神。”

“是吗？”忽然闻声她血红色视线杀意流转般紧盯着秦漭。

他这话倒是有些中听。

不过……

她该杀何人呢？

“是。”听着她疑惑的嗓音，他半眯皱纹划过眼眸的周围，就如穿透人心间般锋芒渐露的眼角，侧目打量着她说，“若是娘娘要杀，不如杀……”

他边说谨慎的视线边打量着海棠苑周围，又担心隔墙有耳又附耳与她小声说。

“也是，不知这几日陛下可有苏醒的迹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