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武侯府如今的主要成员有,老太太云氏。
继承了爵位的威武侯沈宏,沈宏妻子潘氏,离世多年,没再娶,据说是和妻子感情太深,还有几个不重要的妾室。
沈宏膝下也只有一儿一女,沈峥杰,今年十九,沈南乔,年方十六。
沈宏不重女色,很少去后院,因而那些妾室也没能生个一男半女。
还有一位侯府二爷沈俊,沈宏的庶弟,也是沈峥安的亲生父亲,妻子余氏当初难产而亡。似乎是因为这件事,使得沈俊对沈峥安这个儿子不怎么待见。
沈俊后来也没再娶,后院甚至没有一个妾室。
他这个人平日里就爱些书画,没什么野心,人看起来也和和气气的,没什么大才,但名声还不错。众人熟悉他,都是因为还有个纨绔儿子,如今他那儿子又多了一个名声,科举舞弊,在流放的半途死于劫匪中。
“主子本身才华横溢,是被人陷害的。”吴管家讲完了威武侯府的情况,补充一句,“其实那些风流名声也都是主子主动放出去的,他是不想被那些规矩束缚住,这么多年来,主子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。”
阿蒖瞧了两眼吴管家,这管家还挺急的。
这应该不是沈峥安的吩咐,是这管家自己揣摩的。
于是,她说:“我知道沈公子的为人。”
吴管家笑了笑,提着的心放下。
从前主子总说要孤寡一生比较适合他,他对男女之情是半点没兴趣,身为管家,他还挺愁的。也只有熟悉主子的人,才知道他从小的经历不好,或许是被家里人给影响了。
如今好不容易对一位姑娘上心了,吴管家可不得帮忙说些好话吗?
就主子看楚姑娘的眼神,是头猪都明白。
“楚姑娘要看看主子的画吗?”吴管家问,只说有才华,那就是空话,不如让楚姑娘见证下。
阿蒖来了些兴致:“可以看吗?”
吴管家心头一喜,连忙将阿蒖带去了书房,将从前沈峥安的画作找出来给她欣赏。
当一幅幅画卷展示在眼前,阿蒖惊讶却不觉得意外。
一个本身有天赋和才能的人,如果没有长时间的练习,天赋也是留不住的,更不可能考得功名。
这些画确实好,有风景,有人物,可看得出那些年沈峥安玩得挺快乐的。
“沈公子是怎么被气到突然要去参加科考的?”阿蒖问。
吴管家心中一叹:“是二爷骂主子的时候,提到了夫人。”
女子生产就是在过鬼门关,尽管那是谁都无法预料的事情,他家主子从小到大没娘亲,又不被爹喜欢,还因这件事被责怪,心里怎么会不难受?
“二爷骂主子,说要早知道他今天这么混账,就不该有他,若没有他,夫人兴许还活得好好的。他说主子如今这般,夫人死不瞑目!”提到这个,吴管家心头都发寒,主子这般,二爷难道就没责任吗?明明主子小时候是那么的聪明智慧,二爷却觉得主子骄傲自大,爱显摆。如今主子不展示自己才能了,又觉得主子不好,那他要怎么做才可以?
阿蒖眼神冷了下来,那就很没道理了。
这件事怪沈俊,都不应该怪沈峥安,毕竟是沈俊让余氏怀孩子的。
从小在这样氛围长大的沈峥安,没真的让天赋丢失已经很不容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