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景程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。燕国王宫之内,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黑夜。
沉重的乌云压在宫殿的琉璃瓦上,仿佛随时都会将这座象征着燕国权力的宫殿压垮。
宫墙下的侍卫们神色紧张,手中的戈矛在黯淡的天色中闪烁着冰冷的光,他们的眼神透露出对未知的恐惧与不安。
燕王坐在王座之上,面容憔悴,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奈。
殿下群臣交头接耳,神色各异,窃窃私语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,如同一群受惊的飞鸟在慌乱地扑腾。
子之身着华丽的朝服,昂首阔步地走上殿来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,身后跟着几位平日里与他往来密切的大臣,这几人分别是主张严刑峻法的公孙厉,善于阿谀奉承的马迁,以及精于算计的李通。
他们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,簇拥着子之,如同众星捧月。
子之站定,对着燕王深深一揖,然而那恭敬的动作中却隐隐透着一丝傲慢。
他开口说道:“大王,如今饶安君以臣谋反为由,兴兵来犯。燕国上下,人心惶惶。臣以为,唯有大王禅位于臣,方能平息这场战乱。”
燕王瞪大了眼睛,怒视着子之,喝道:“子之,你这是何意?难道本王的王位,是你想夺就能夺的吗?”
燕王确实是有理由惊讶的,在真实的历史上,他也确实想过要上位给子之,最近以来所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,再加上自已亲的儿子的死,让他想过来了。
他觉得自已不应该禅让王位。
子之面不改色,从容说道:“大王,饶安君进攻,打的旗号便是臣谋逆。若大王禅位于臣,臣名正言顺成为燕王,饶安君便再无借口兴兵。如此,燕国百姓可免受战乱之苦,燕国江山亦可保全。”
公孙厉也上前一步,躬身说道:“大王,子之大人所言极是。如今燕国危在旦夕,唯有此计,或许可解燕国之困。”
燕王气得浑身发抖,手指着公孙厉骂道:“你这逆臣,竟敢附和这等大逆不道之言!我燕国列祖列宗的基业,怎能落入这等奸人之手!”
马迁赶忙出来打圆场,说道:“大王息怒,子之大人也是为燕国着想。如今饶安军势如破竹,已兵临城下,若不尽快想出应对之策,燕国恐有灭顶之灾啊!”
李通则在一旁阴恻恻地说道:“大王,形势比人强。此时若不顺从,恐怕燕国上下,生灵涂炭。大王难道忍心看着无数百姓因您的固执而惨遭杀戮吗?”
燕王环顾四周,看着那些平日里对自已忠心耿耿的大臣们,此刻竟有不少人低头不语,心中一阵悲凉。他深知,如今自已已孤立无援。
沉默良久,燕王长叹一声,缓缓站起身来,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。他摘下头上的王冠,狠狠地摔在地上,怒吼道:“好!好!子之,你赢了!本王禅位于你,只希望你能保我燕国百姓平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