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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狗(2/2)

景啟走出浓雾,将半没入地上的剑拔了出来,长剑归鞘,硬铁相撞发出了令人心惊的闷响。

景啟看着他,目光萧杀冰冷“我要当众杀了他,亲手!”

“怎么,这就受不了了?”

苏韫玉指尖轻敲,哂笑道“将军可比镜子要重的多,你在他身下承欢一夜都不嫌累,怎么举着镜子不过一盏茶就撑不住了?”

小倌双手颤的厉害,险些将手中石镜摔落,那镜子是石头打磨的,又有孩童一般高,他一人捧着着实吃力,小倌强忍着腕骨传来的疼痛,讨好似的说道“殿下,这趺石镜珍贵,小人一人捧着怕是不稳当,要不让姐姐们帮我扶一扶?”

苏韫玉挑起他的下巴,满意的看着那双颤抖的瞳,指腹饶有兴趣的摩挲在那怯生生的唇上,看着他越发苍白的脸,苏韫玉只觉无比畅快。

“她们不过是下人,身份低贱,哪里配拿这国宝。”

苏韫玉玩着那唇,感受着小倌的痛苦和无助,眉间的笑越发浓郁了“你就不同,你可是他上过的人,身份尊贵,理当配得上这国宝。”

小倌终于支撑不住,手腕泄了力气,石镜从手中滑落,惊呼之中苏韫玉将其稳稳接着,放回了那双颤抖的手中,他温柔的对小倌说“当心,这可是趺石打磨的石镜,虽然不值钱,但是贡品,万一摔了,你可得人头落地的。”

小倌吓得汗湿了后背,他抱着石镜跪下,乞求道“殿下,殿下您绕了我吧!这宝贝我受不起啊!殿下,求您了殿下!”

苏韫玉将人扶起,眸中温柔的有些不像话,在小倌惊恐的目光中,帮他擦掉了鬓角的汗,怜惜的从他脸暇划过,指尖猛地一抬,将人的下巴强行抬起,苏韫玉强迫他看着自己脖间的淤青,声音中透着几分得意。

“看到了吗?这是他留下的,专门为我留下的,你虽然得宠,但他总要你带着帷帽,也不许你出声,哪里是喜欢你,分明是将你做了替身,我就不同,他对我是明明白白,清清楚楚,日后他身边就是有再多的人,也永远不会忘记我。”

苏韫玉按着那乌紫,享受的眯起了眼“我曾经想过若有朝一日我登上皇位,便将他困在我身边,不许他南征北战,更不许他随意勾搭,就呆在我身边,看着我,陪着我,专心不二。”

长指划过石镜的边缘,太子金枝玉叶,那双手也如韫玉般修长光滑,石镜纹理粗糙,将那细腻磨得生疼,他看着镜中的自己,突然就红了眼。

“可我舍不得,更下不去手,小老虎遍体鳞伤,脆弱的可怜,我疼他还来不及,又怎么可能再伤他。”

苏韫玉闭上了眼睛,呼吸难以平复的颤着,他深吸一口气,突然就变了脸,一袖子扫落了那趺石石镜,石镜咚的一声落地,碎片摔得到处都是,小倌心惊之时突然被人拽着衣领拽了过去,无情的摔在木榻,他蜷缩在床角,惊恐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太子殿下。

“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?你这辈子真是值了!”

苏韫玉对小倌展开了温柔,那笑让小倌后背出了汗“别怕,我不要你的命,相反,我会留你在我身边,要你比旁人都要尊贵,我会护你疼你,但前提是,你得向我保证,这辈子你会对将军忠诚的。”

“我保证我保证!”小倌立刻竖起手指起誓“殿下,我起誓!我起誓!”

苏韫玉摇了摇头“口说无凭,我要你做给我看。”

小倌忙问“我要怎么做殿下才能信我?”

苏韫玉将物件扔给了他,待小倌看清那东西后,吓得头皮发麻,颤着瘫坐在角落“殿下.....”

苏韫玉扔给他的是一把弯月形的匕首,小倌一眼便认了出来,那是宫刑特用的刑具。

“你曾是他的人,一天是,一辈子都是,我不容你背叛他。”苏韫玉将匕首强塞到他手中,温柔道“你自己动手吧!若我亲自来,你怕是没有命了呢!”

“殿下...殿下!求殿下饶命!求殿下饶命!”

苏韫玉脸色骤然一沉“你已经是他的人了,还留着这东西做什么?难不成想背着将军为你们家传宗接代!”

“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啊!”小倌紧拉着苏韫玉的衣袖,苍白着脸道“为了证明清白,小人愿意终生服侍殿下左右,小人一辈子都不离开殿下的视线,更不可能会去背叛将军!”

苏韫玉目光渐沉,脸色也冷的吓人,这会子不管小倌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,他只晓得眼前这个人不愿意表达忠心,这个人说不准以后会背叛将军。

“来人!”

侍卫闻声赶来,苏韫玉指着簌簌发抖的小倌,冷漠道“给这贱人上宫刑,切下来的剁碎了喂狗!”

侍卫一拥而上,将人死死按着,小倌挣扎的厉害,嘶声力竭的求饶“殿下开恩!殿下开恩!求殿下放过我吧!殿下!”

苏韫玉不为所动,冷眼看着小倌挣扎,他亲自监督,一直到宫刑结束,在宫刑期间,他一字未说,冷漠如冰石。

“找大夫来,不许他死!”

苏韫玉转身离开,近身早在门外等着,见人出来,便捧上了干净的帕子,苏韫玉指尖溅了血珠,他拿帕子擦手,目光落在了踩在檐上翘着尾巴找食吃的小雀上。

他问“抓到人了吗?”

近身“抓了好几个符合特征的,但还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殿下需要的人。”

“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就知道了。”

小雀被人声所惊,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,消失在雪色之中,苏韫玉扔了帕子,走下了石阶“我们去瞧瞧,说不定就走运了呢!”

马车压着厚雪咯吱咯吱的前进,与此同时一匹快马闯入厦国城门,战马疾奔如风,踏碎拦路厚雪。

“殿下,人都在这了,一个都不少!”狱卒讨好的搓着手,一回头立刻变得凶神恶煞“都杵着做什么!还不快参见殿下!”

容貌姣好的少年们纷纷跪了下来,喊着参见殿下,他们这一跪苏韫玉眸中骤然一暗,连看也懒得看,转身便走。

近身赶忙追了过去,问道“殿下,您怎么了?”

“他不在。”

近身道“江湖人最喜欢易容,那贼子易了容也说不准,殿下要不您再仔细瞧瞧?”

苏韫玉笃定道“不用瞧,没他。”

就是天王老子来了,那个人也根本不可能下跪,更别说跪他了。

两人走出狱门,只听马蹄声传来,近身眼尖,一眼便看到了那匆匆赶来的人,苏韫玉也瞧见了,冲那人笑的像个孩子一般开心。

战马停在苏韫玉面前,佩剑几乎同时出鞘,近身瞬间拔了刀,以身为盾拦在苏韫玉前面,刀剑相撞,发出了刺耳的声响,景啟目光狠钉在苏韫玉身上,眸中的恨意若能实质,此刻苏韫玉早就被扎成筛子了。

“暮寒你回来了。”苏韫玉笑道“怎么也不提前与我说一声,我好去接你啊!”

景啟冷漠的看着他,手中剑用了几分力气,压得近身那把刀抬不起来,腕骨更是发白的厉害,景啟不与他废话,直截了当的问他“阿箕在哪儿?”

“原来你要找军师啊!”

苏韫玉笑道“我都十几年没见军师了,你不提,我都快忘了你身边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。”

“少说废话!”佩剑卡着刀,一剑将刀挑了去,近身来不及抽出腰间的软剑,被景啟一剑划开了喉咙,景啟甩去剑上的血珠,剑锋指向苏韫玉。

“将人交出来!”

苏韫玉笑意渐冷“若我不交,你真打算杀了我?暮寒,一日夫妻百日恩,你我到底是有恩情的,下得去手吗?”

“闭嘴!”利剑又向前逼近了几分,苏韫玉甚至能感到剑上传来的冰冷,景啟死咬牙关,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“你该死!我会杀了你,但在那之前,把阿箕还给我!”

“好!”苏韫玉看着他,挑衅似的说道“你再陪我一晚,只要我满意,立刻放人。”

屈辱的记忆再次涌了上来,将景啟那为止不多的理智瞬间冲垮,那淋漓的激情成了他的无法面对的肮脏,颠簸中的欢愉成了他的刺痛,他无法面对那天晚上的事,更无法接受已经脏了的自己,这是耻辱,更是他的逆鳞。

“我杀了你!”

他再也无法等待,再也无法寻找,脏了的他根本没有资格去见南箕。

苏韫玉随手抓了人来挡剑,“盾牌”闷哼声后,他便将那没有生气的尸体随手扔了,身后侍卫一拥而上,拦在他们之间,他看着失去理智的景啟,觉得心里无比的痛快,他看着杀疯了眼的景啟,眸中越发痴迷。

他的小老虎驰骋沙场多年,之所以能百战不殆就是因为他能够随时保持冷静,他比任何人都要稳,都要沉得住气。

苏韫玉看痴了眼,落在景啟身上的目光深情至极“我终于等到了.......”

小老虎曾在他面前失过态,那是十几年前为了军师,也是小老虎头一次与他撕破脸,而如今小老虎也愿意为了他失态,为了他在大庭广众下动手,这是军师都不曾拥有的待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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